“从前门走不进,但我们还可以从后门进去。”冰兽王的眸中掠过一抹讥诮,这天底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慕容家的探子,和何家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前几日,他就找到了后门。
冰兽们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冰兽王的身后,不一会儿,他们就看到了座通修桥,这桥被荒废许久,经过修炼源地的人,哪怕看到这座桥,也走不到这座桥上,唯有拥有八教令,才能走上通修桥。
常人可无法得到八教令,他们连八教令的模样,都没有见过,但慕容家的探子,在六斐冢找到了。
在修炼源地待了数日,他对修炼源地的地形,也了如指掌,六位长老也没发现个中端倪。
“咔嚓”一声,通修桥就断了一截,冰兽们忙不迭跑到了通修桥的另一头。
殊不知,等待他们的不是慕容家的探子,而是申添豹,众人的脑袋霎时变得一片空白!
“哟,我还以为是那两个老家伙的徒弟,跑到这儿来了,原来,是何家的走狗。”申添豹引出妖眼,就看出了冰兽们的实力和身份,冰兽们面面相觑,踟蹰不前,他们左右为难。
一道妖风,忽地包围他们,申添豹倏地拿出尧塔,念了一道妖咒,冰兽们就被卷入尧塔。
天旋地转间,冰兽王抓住了尧塔的塔绳,晃到了第三层。
剩下的冰兽们,被留下了最后一层,他们的额头上落下了数十道黑线。
冰兽王的速度,快得让他们捉摸不清,从最后一层,爬到第九层,无疑天方夜谭。
但他们别无选择,不离开尧塔,岂能全身而退?
“什么人?”听到了动静的秦辉,忙不迭赶到了通修桥,却发现一缕黑色的烟雾,逐渐消散在半空,他的脸色一沉,他闻到了一股强大的妖气,难道是妖潭的怪物又跑出来了?
可师傅们在妖潭设下了不少结界,以他们的妖力,无法重开段妖结界,但他们可以放出妖识。
循着地上留下的蛛丝马迹,秦辉就踏入六斐冢。
一年多过去,千面郎师也没能找到,偷走灵石的罪魁祸首,他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神兵令上。
神兵令本是兵家的信物,见到神兵令,犹如见到兵家家主。
可十几年前,神兵令被一个汪洋大盗盯上,那汪洋大盗趁兵家家主陷入熟睡,就把神兵令偷了,还逃出了守在兵家外围的机关鸟的视线,至此之后,也没几个人发现神兵令的下落。
“跟上去瞧瞧,那申添豹,是炎煌师祖的契约兽。”契约兽和灵兽不同,灵兽一旦被收服,就会臣服于主人,主人让它往东,它也不敢往西,但契约兽的戾气太重,常人难以化解,才会以契约控制它的戾气。
“小心驶得万年船,主人还是别多管闲事了,六斐冢的长老们,可不是省油的灯。”元邢葫芦沉声道,它在狱王的生辰录里,都没有看到六位长老的命数。
连狱王都有所忌惮的人,他们也不得掉以轻心。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时,一道蕴风忽地把秦辉卷进六斐冢,秦辉的呼吸一滞。
久皇和玄尊可是千叮嘱万叮嘱,修炼源地的徒弟,不可踏入六斐冢半步,他们还在六斐冢和修炼源地间,劈出了一道魔河,世人称这魔河为“逆沙河”。
被卷入逆沙河的人,九死一生,不过秦辉倒没有被卷入逆沙河,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那蕴风,是何人所为?”秦辉百思不得其解,环顾四周,也没嗅到异息。
“是週镯。”穷奇一瞬不瞬地盯着週镯,它一接近週镯,就被一股牵引力桎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它才摆脱週镯的束缚,秦辉拂袖一挥,週镯的光芒转瞬消失。
“无人唤醒它的器魂,它的魂力却被放出来,莫非它已有了灵识?”秦辉喃喃道,藏在週镯里的力量,足以和万鸠龙旗鼓相当。
穷奇不置可否,倏尔把週镯放入异元空间,秦辉的唇角抽了抽。
“不拿白不拿,左右这宝物留在这,也无用武之地。”穷奇贼兮兮道。
“不问自取即为盗,不给六位长老面子,也要给师傅们面子。”秦辉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穷奇,穷奇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可就在他准备把週镯拿出来时,却听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秦辉倏地掩去了身上的灵息,半蹲在地上,元邢葫芦也屏住了呼吸。
“主人,这些冰兽的魂力,不容小觑,你若吞噬了他们的魂力,定能突破天魂境,飞升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