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都是一些无用的书,林垚平日就喜欢去乐坊听小曲,他还把听过的小曲,写在了书上。
“走。”在密室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此地不宜久留。
秦辉和穷奇前脚刚走,林垚就醒了过来,他只觉头痛欲裂,也想不起方才发生的一切。
只是他再喊灵蛊雕时,却没有听到灵蛊雕的应答,他丈二摸不着头脑。
“怎么就你在这?客栈的客人去哪了?”无心妖君心不在焉道。
“他们去何处,我岂会有权干涉?倒是妖君,急匆匆跑来我这,是为了寻人?”把疑惑敛在眼眸之下,林垚就把无心妖君一行人,赶出了云缘客栈,无心妖君的唇角抽了抽,林垚越发蹬鼻子上脸。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脸面往哪儿搁?
“砰”地一声,林垚就把门关了,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臭小子,指不定是盯上了你的位置,万一他逮住机会,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以他这性子,才不会看上我的位置,只是他这般目中无人,是要挫一挫他的锐气了。”无心妖君的眸中掠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万鸠龙和元邢葫芦在妖观里,没找到异图,但它们看到了鹤菱宫的宫主。
“这鹤沣令和龙泽令,我都拿到了,不过看守龙泽令的龟妖,实力太强,我不敢再去第二次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想起前两天,东窗事发,他被龟妖甩到了悬崖下,他还心有余悸。
好在他福大命大,关键时刻拽住了一棵树,才捡回一条性命。
收到风声,秦辉也来到了妖观,住在妖观里的妖,多半在闭关修炼。
“主人。”万鸠龙和元邢葫芦异口同声道,秦辉应了一声,他方才可听见了鹤菱宫的宫主的声音。
“但赋海魔在魔城,赋海龙宫,是从天匀岛去魔城的必经之路,见面,在所难免。”秦辉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泼在了鹤菱宫的宫主的头上,从头到脚,都凉得彻底。
“不过你不用太过担忧,此次去魔城,我会陪你。”一个人可以走得更快,但一群人才可以走得更远。
鹤菱宫的宫主的眸色一亮,有秦辉在,无疑于如虎添翼!
只是鹤菱宫不可一日无主,他就让天玄酒师,帮他看着鹤菱宫的弟子。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天玄酒师一见到秦辉,就变出妖身!
“老子可找了你许久,你可算舍得露面了。”天玄酒师本是一株酒草,后来得到了仙露,他才成为了妖师,他素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你就是卖假酒的黑商人?”秦辉拧眉道,天玄酒师险些踉跄!
“我,我才不是卖假酒!”天玄酒师的解释显得苍白,但他是不会承认的。
有钱不赚是傻子,没有钱,在赋海举步维艰,随便出去买个包子,也要十文钱,他也是被逼无奈。
“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俩就别再计较之前的恩怨了,我们可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不能自乱阵脚。”
鹤菱宫的宫主揉了揉眉心,冤家路窄。
天玄酒师气得脸都歪了,忽地转身道:“行,我既往不咎,但日后他再来寻我不快,我非剥了他的皮!”
“谁剥谁的皮,你心里没点数?”秦辉轻笑了一声,天玄酒师的嘴巴一张一合,都没有蹦出一个字!
鹤菱宫的宫主讪笑了一声,他夹在中间,不妥。
签下了赋契,鹤菱宫的宫主才把菱宫羽交给天玄酒师,凡事还是要留有一手,否则等他回到天匀岛,天玄酒师取代了他的位置,那还了得?
不过天玄酒师对鹤菱宫的宫主之位本就不感兴趣,他只想在天匀岛,找到容身之地。
无心妖师没有把他赶出天匀岛,但也给他设下了一道难题。
除非他能找到元尊的后人的去向,他才能留在天匀岛。
可没有头绪,在赋海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躲起来。”秦辉把隐魂斗篷扔给了鹤菱宫的宫主,鹤菱宫的宫主不疑有他,披上隐魂斗篷后,就躲在了秦辉的身后,赋海龙宫的虾兵蟹将云里雾里,它们方才还看到掳走龙泽令的罪魁祸首,怎么转眼间就不知去向?难道是他们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