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啊!”
第二天清晨,随着天色慢慢亮起,那阔阔的敲门声终于不再响起,被折磨了一宿没睡的我,松了一口气,裹紧军大衣,正打算眯一会,弥补睡眠的时候,帐篷外,却突然响起了刘燕铭的惊叫声,将我睡意全部驱散!
我急忙拉开拉链,将头钻出帐篷,赫然发现,刘燕铭正一脸惊悚的指着我,吓得有些结巴的说道:“鬼,有鬼……”
“有鬼?”
看着刘燕铭惊悚的表情,再联想到昨夜不间断的敲门声,我顿时感觉一股寒气从头顶直灌脚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紧憋着气,紧张的扭过头,可却发现帐篷内部空无一物!
“不对,它在你头顶!”刘燕铭提醒道,与此同时,一阵冷风刮过,我头顶,似乎有人用手臂轻轻摸过我的发梢。
“大早上的,不会真的撞鬼吧!”我颤抖的身子,偷偷瞟了一眼,赫然发现,我头顶上方,正悬挂着一具尸体!
“鬼啊!”
我大叫了一声,终于明白刘燕铭表情为何如此惊悚了,因为这尸体全身乌黑,翻着白眼,嘴巴张的很大,一副惊恐的表情,乍一看,让人毛骨悚然,我身子顿如一只猴子般,猛的钻出帐篷,跑到了刘燕铭身旁。
“哪里有鬼?”帐篷内传来了隐娘的声音,她从帐篷中钻了出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前方悬挂在树上的尸体,“别大惊小怪了,哪里是鬼?不过是一具快被风干的尸体而已!”
“是采松籽人的尸体,松籽榨出的油在外头很值钱,所以这边有很多人,会进山采松籽,一个月也能赚个万八千的,但是外头的松籽越采越少,所以有部分人为了钱,便铤而走险,进入深山内部。山林深处本就诡异,除了已知的凶猛野兽外,还有更多未知的邪门。因故,每年总有部分打松籽的人,不明不白,找不到任何缘由的死在深山里头,有些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
刘老爷子和观主也出了帐篷,观主拄着拐杖,一边颤抖着身子走近,一边解释道:“这具尸体应该是死在树顶,由于昨晚刮了一夜的大风,被藤条卷住,吹了下来,才挂在彷徨的帐篷顶的!”
“难怪昨晚只要大风一刮起,就能听到阔阔的敲门声,想必是吹动尸体,使得这尸体如同摆钟一般,撞击到松木而发出的声响,原来并不是鬼在敲门!”听了观主的解释,我心稍稍安定了一些,不过一想到昨天整整一宿,都有一具尸体就吊在我的头顶,随风摆动,也是有些骇人!
刘燕铭同样拍了拍胸膛,松了一口气,大清早便看到这恐怖的一幕,确实吓人。但了解了原委后,她反而更加好奇了,转头问道:“这颗松木至少也有十来米高吧,怎么会死在树上呢,而且看它快要风干的模样,估计至少已经死亡超过一年了吧,都死了一年了竟然还没从树顶掉落下来,真是奇怪!”
观主看了看刘燕铭一眼,而后用拐杖指着尸体道:“这就是我说的,死的不明不白,找不到任何缘由的例子了,不过它还算好的,至少尸体还能被发现!死者为大,还是帮他入土为安吧,埋葬后,我们就继续赶路吧!”
幸好昨晚下了一宿的大雨,土壤相对潮湿松软,我们很快就挖了一个小坑,将尸体从树藤中取下,埋葬好,立了一块无字碑,紧接着,就朝着山内继续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