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和欣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和符慕白道了别。
符慕白对她有没有恩德，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心里难道还能不知道吗？
不管是揭露父亲死亡的真相，还是提醒她肚子里有了孩子，这对她来说，都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
眼看着张广河扶着陈和欣的手走远了，符慕白心中的感慨渐渐平复下来，她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不少。
符慕白伸手在兜里掏了掏，掏出了一个纸娃娃。
这正是邵英麒离开之前，交给她的那一个。
因为最近忙着过年，符慕白也没工夫搭理它，只是一直把它带在自己身边，省得万一让别人碰到了它，再给惹出什么麻烦来。
而这段时间以来，这个纸娃娃也一直都挺安分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要不是刚刚符慕白在见到陈和欣的时候，它突然就自动发烫了一下，符慕白几乎都快要把它给抛到脑后去了。
也正因为纸娃娃突如其来的异样，这才让符慕白多看了陈和欣几眼，让她发现了陈和欣怀孕的事情。
“我说，你这是自动感应呢，还是真有自己的思想了啊？”符慕白看着手里的纸娃娃，好奇的问道。
纸娃娃当然是不会说话的，不过它朝符慕白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讨好。
符慕白：“……行了，别眨眼了，丑死了。”
她差点儿就被恶心得想吐了！
这纸娃娃也不知道是哪个没有丝毫审美的邪师弄出来的，头大身小倒是没什么，可这比例弄得也太差劲儿了！以至于这纸娃娃一点儿萌感都没有，反倒丑得要命，丢在大街上怕是都不会有人要的那种！
纸娃娃果然不再眨眼了，眼里却是水汪汪的，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可惜它吸纳的七情六欲不够，本身亦没有积攒多少法力。所以，不管它怎么努力，它的那双丑眼睛，也是不可能真掉下泪来的。
不过，这纸娃娃的表现，倒是让符慕白对它的情况，有了更多的了解。
“我看你这进化得都快差不多了啊！”符慕白看着纸娃娃沉吟道，“亏得是那家伙早早发现了你。这要是真让你给逃了，怕是你那见不得光的主人只需要再随手害上两个人，你就真的能诞生自己的神智了吧？”
纸娃娃眨了一下眼睛，又突然想起符慕白说它眨眼睛很丑的事儿，只能强行克制住自己，把两个大眼珠子转来转去。
符慕白突然笑了。
“本来我还打算多留你一阵，看看到时候能不能把你那主人给引出来的。”符慕白悠悠的道，“不过，看你进步这么快，我还真不敢留你太久了。干脆，找个机会，我把你给超度了吧！你这纸皮肚子里的东西，也该去它们本就该去的地方了。”
它那纸皮肚子里的东西，自然就是从不同的活人身上，抽取来的七情六欲了！
纸娃娃顿时慌了。
它不再只是眼睛有所动静，竟是整个纸身都猛烈的颤抖了起来，像是在向符慕白磕头求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