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两句,何文昌就不着痕迹的将话题要往张春桃的户籍上面引。
先从昨日回来,听到村里一些闲话开始。
这就打开了里正的话匣子。
这些闲话里正自然是知道的,他这几日天天被自家婆娘寻个由头挑不是,又骂他老糊涂,居然替张家背黑锅,他其实也有几分后悔。
只是当初就是当众宣布的,自然不能反悔!不然岂不是失了威信?
这不都是为了八角屯么?偏生大家还都不理解他!
因此里正也觉得自己十分憋屈,只觉得这满村里,没一个知音,就连自己的婆娘也不懂自己,就知道跟自己撒气。
此刻听何文昌提起了话头,那满腔的憋屈,终于有地方倾诉了。
拉着何文昌就滔滔不绝。
何文昌心里其实也不耐烦,只觉得这个堂叔其实为人太过古板迂腐不说,还脑子不怎么清楚,居然被张家族长那么几句就说动了,给人当了枪,还好意思抱怨?
可到底还要哄着这位堂叔,因此面上倒是不显,还做十分理解状,不时的点头附和两句,或者安抚两句,偶尔还替这里正辩白两句,说他一片赤诚,绝无私心云云。
哄得里正晕陶陶的,只觉得这村里,不,这天下,唯有这位堂侄才是自己的知音啊!
要不是辈份不对,都恨不得要跟何文昌拜把子,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何文昌见将里正哄得差不多了,这才又做出推心置腹的模样,只说已经在镇上看到了张春桃,身边已经寻到了良人,不日估计就要来八角屯将户籍迁移走了。
若真是这般,让里正何大富不要为难,痛快的让人迁移走,在表白几句,只说当日这般,也是为了八角屯的其他村民,实在不是有意逼迫她。
再告诉张春桃,就说其实真若她一个月内不能来迁走户籍,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孩子,还能真去销户不成?
不过是当日里堵大家的嘴的说法。真到了那一日,他已经想好了,就装作混忘记了,谁人还盯着不成?
最后在说上几句好话,真过意不去,意思意思给点添妆,这事不就揭过去了?
里正古板迂腐,听了何文昌这个主意,知道这倒是一个好法子,只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说得再好听,其实还不是就是说他这事做得不太对,要趁着这个机会描补一番么?
里正本能的就不同意,他一个里正,还用得着给一个小丫头片子赔礼描补
自己那事做得怎么也说不上错吧?
当下眉头一皱,就要反对。
一直在外头偷听里头动静的里正婆娘却眼睛一亮,只觉得何文昌这个侄子不愧是读书的,心眼就是多。
这可是个好主意。p重生之农门小辣椒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