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李十珍不好意思不喝干了,只得也端起来干了下去。两个人又喝了几杯酒,吃了几口菜。</p>
李十珍实在是有点憋不住了,开口问:“仲孙,我有点事情实在是想不明白。”他刚把话说到这里,仲孙博博就把话茬接了过去。</p>
“李先生,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就是想问,为什么见自己的老婆一点都不伤心难过,反而放声大笑对吗?”</p>
李十珍点了点说:“我就是这点感到很奇怪,从一开始就想问,可一直还是忍住了。现在我是实在忍不住了。”</p>
仲孙博博先是苦笑了一下,才说:“李先生,大概你觉得我这个人有点不尽人情?或者说是不通情理对吧?”</p>
李十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p>
“你哪里知道我的难处啊?我跟你说句实话吧,如果这个娘们不死的话,我们父女俩最晚就得死在她的手里。”仲孙博博说着,情绪开始有些jī动起来。</p>
“什么?你说傻瓜是你的什么人?是你的女儿?”李十珍一直以为傻瓜是个男孩,听仲孙博博这样一说,又是一次大出意料之外。</p>
“不错。傻瓜就是我的女儿,难道李先生没有看出来?”仲孙博博也是一脸的问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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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还真得恕我眼拙,我还真是一直把她当成个男孩子的。”李十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p>
“其实,这一点都怪不得李先生你。很多人第一次见到傻瓜,都会这样认为的。”仲孙博博忙给李十珍找了个台阶。</p>
“我靠!这也太有点糗了吧?本童子今天这是怎么了?总是看走了眼?难道这双凡胎ròu眼就是不灵光?”李十珍在心里是大大地埋怨了自己一番,这才“嗯!嗯!”干咳了两声,说:“傻瓜今年几岁了?”</p>
“傻瓜今年七岁,快八岁了。”仲孙博博回答。</p>
“那她这病是从何时得的?”李十珍问。</p>
“傻瓜是个苦命的孩子。”仲孙博博提起这事来,立刻满面愁苦,“说起傻瓜这个病来,这正是我恨那个娘们的原因之一。”</p>
“噢……?”李十珍不免发出了疑问。</p>
“这傻瓜并不是这个娘们生的,她本是我前妻所生。”仲孙博博说着,端起酒杯来,一口干了下去,也没有让李十珍。</p>
李十珍没有chā嘴,而只是用两眼注视着他。</p>
仲孙博博喝了完,又自己给自己斟满,这才继续说:“傻瓜在三岁之前,是个非常聪明灵俐的孩子。”</p>
“那后来她怎么会这样了呢?难道是这个娘们把她害成这样的?”李十珍说出了自己的猜想。</p>
“你说的也对,也不全对,这话要说起来可就有点长了。今天就还是先不要提了吧?”仲孙博博把话说到半截,就想打住不说了。</p>
李十珍自是不好勉强,这毕竟是人家的sī事,自己一个外人,又是初次见面,而且杀了人家的老婆,自是不好再追问。</p>
“爸爸,傻瓜吃饱了。”傻瓜用脏得看不出模样的小手抹了抹小嘴说。</p>
“你吃饱了,就先回自己的屋睡觉去吧。爸爸还要你这位叔叔说会儿话。”仲孙博博向傻瓜吩咐着。</p>
“嗯”傻瓜答应一声,就出了正房,去配房了。</p>
仲孙博博看着傻瓜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才又对李十珍说:“李先生,刚刚光顾说话了,这菜都快凉了,要不要再给你热热?”</p>
李十珍忙阻拦说:“不用了,不用了,现在刚刚好,吃起来正好。”</p>
“那就多有怠慢了,李先生你千万不要见怪。不知李先生从何处而来?”仲孙博博不经意地问了一句。</p>
现在这个穿着李十珍马甲的医神童子,对原来李十珍的资料是一点都没有,哪知道他原来是哪的人?现在仲孙博博问了,不说也不象那么回事,就随手指了个方向说:“我是从那边来的。”</p>
仲孙博博笑了笑,也没再追问这个问题,“那李先生此地有何贵干呢?又因何nòng的如此狼狈?”</p>
“我因何到这?还不是让我那师傅给nòng这来的。如此狼狈?那可是火葬场后遗症,是从火化炉里逃生出来的。这他娘的,怎样让本童子实话实说呢?就算是说出来别人也得认为是假话。看来只能是假话实说了。”李十珍内心这样想着,未曾说话先叹了口气“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