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沈宠儿的睡房里。</p>
已经从新穿上衣服的沈宠儿,坐在床边上,一边帮赤1uo着上身的陈耀阳,解下缠绕在手臂上的绷带;一边不停嘴地骂站在床前,低着头的步青兰。</p>
陈耀阳没有多,只是一脸苦笑。</p>
“原来事情是这样子!非常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冲动!”听完沈宠儿的责骂,步青兰终于知道事情的真相。</p>
自然地擦了一下眼角,还是低着头不敢看陈耀阳,步青兰内疚道:“刚才回来的时候,先去你的家找你,听到灵雅你跟虫儿都在这里就走过来了。可是,当我准备走上二楼时,就听到你们……那些声音。我不知道你们已经和好了。我以为你想对……”</p>
“你还!”沈宠儿的脸蛋上除了有桃红,还有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生气道:“你经常我的脑袋装坏思想,其实你的脑袋才全装满坏思想。有你做妈妈的这样想自己的女儿吗?”</p>
“虫儿冷静!虽然她该骂,但先等她解释完后,再骂也不迟!”陈耀阳轻声道。</p>
沈宠儿嘟着嘴道:“她这个疯女人就是该骂!什么时候骂也是一样!”</p>
“她是你妈妈!”陈耀阳无语道。虽然现今社会儿骂父,女骂母,已经不是多大的事。然而,看到步青兰被沈宠儿这个三寸丁骂,陈耀阳就有不能接受了。</p>
“我没有这么疯癫的妈妈!”沈宠儿转过头,不去看步青兰,而是目不斜视地继续帮陈耀阳,把手臂上被血染红的绷带解下。</p>
她是第一次看到陈耀阳赤1uo着上身,所以也是第一次看到陈耀阳,满目疮痍的身体。这给她的幼的心灵带来很大的冲击,也跟她妈妈一样,为陈耀阳感到痛苦和伤心。</p>
所以,她选择不去看陈耀阳身上的伤疤,以免更伤心。</p>
虽然步青兰不是第一次看到陈耀阳‘破烂’的身体,然而当陈耀阳脱掉衣服时,她还是被吓了一跳。</p>
此时,陈耀阳身上还有两个大伤口,一个是她给的,一个是前天那个劫持童灵雅的男人给的。两个伤口上都緾有绷带。</p>
虽然现在陈耀阳正对着自己,然而步青兰知道陈耀阳背后的绷带,应该也被血染红了。因为她还清楚记得,刚才她是如何疯狂地去打陈耀阳的全身。</p>
想到这里,步青兰更加内疚起来,不禁地伸手去擦出溢出眼眶的泪水。</p>
陈耀阳没好气道:“臭三八不要哭了好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什么?如果你觉得欠我,就马上给停止哭泣,继续为你的罪孽解释!”</p>
“对不起!”步青兰了头,吸了一下鼻子,轻声道:“当时,我是不相信你会对虫儿做那些事。可当我慢慢走上楼后,看到你们的姿势,你要我怎样相信……”</p>
“你不要再了!”沈宠儿的脸蛋突然变得更桃红起来,生气地盯着步青兰:“其实你一开始就不相信绵羊是一只好绵羊,才会一眼就认定绵羊对我做坏事。”</p>
脸蛋一红,步青兰恼羞成怒道:“虫儿,其实所有的错都是因为你!早上不是帮你擦了yao油吗?现在又擦?还有明明只有屁股有伤,为什么把裙子脱下来?你是女孩,到底知不知道礼仪廉耻?把我平时所教你的都忘记了吗?”</p>
“你做错事,竟然赖我这个做女儿的身上?有你这样做妈妈的吗?”沈宠儿反驳道。</p>
“有你这样跟自己妈妈这样话的吗?”步青兰也反驳过回去。</p>
陈耀阳长叹口气,没好气道:“你们到底有没有理过我的感受!我是受害者。你们这些祸水都给我安静下来!还有,虫儿你到底还要用多少时间,才能解开我的手臂上的包扎?”</p>
“都是臭兰先起的!”沈宠儿嘟着嘴不悦道,然而脸色很快就变成霜打茄子。双手有颤抖地解着,陈耀阳手臂上的血绷带,害怕道:“我怕血!而且更怕绷带包着的是一个恐怖的伤口。”</p>
“一开始是你争着帮我解绷带的,现在后悔了吗?”陈耀阳微笑道。</p>
“这都全怪臭兰,如果她不是1uan咬人,你就不会再受伤了!”沈宠儿再次嘟起嘴。</p>
闻言,步青兰再次低下头来,不敢去看陈耀阳。</p>
“既然是这样,可以让兰将功补过吗?”陈耀阳微笑道。看了低着头的步青兰,他脸上的微笑慢慢变成苦涩的笑容。</p>
看了眼陈耀阳,再看了眼步青兰,沈宠儿头道:“好吧!就让臭兰将功补过!”</p>
退位让贤,沈宠儿爬到陈耀阳的左边,依着他的身体把玩着三颗琉璃珠。</p>
看到步青兰还像一块木头一样站着,陈耀阳又没好气起来了:“姐,麻烦动作快一好吗?我快流血不止死了!”</p>
步青兰了头,立刻坐到沈宠儿原来的位置上,接过沈宠儿帮陈耀阳解下手臂上绷带的工作。</p>
其实,沈宠儿之所以怕血,当然是有步青兰的遗传。所以此时步青兰的双手,同样有颤抖地帮陈耀阳解开绷带。同时看着被咬破的绷带,和不时从伤口溢出来的鲜血。步青兰心里的内疚更甚。</p>
陈耀阳当然知道步青兰心里到底想着什么,柔声道:“不要再伤心了!就当作我又再次打沈宠儿,所以你才打我,这样好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