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发男人捧着《乌萨斯刑法大全》,一板一眼,如同机器人一样陈述道:
“我是拉特兰公证所的执行人,代号-送葬人。本人在拉特兰大学选修过乌萨斯法律,你们的行为不仅违反人道,而且触犯了你们刑法第四章第一百一十六条:乌萨斯公民的基本……”
打人的士兵和他的队友相视数秒,哈哈大笑。举棍子的乌萨斯边检成员一棍子把送葬人手中的书打翻在地,一边笑一边喊道:
“你竟然和我谈法律?笑死我了……在乌萨斯,感染者不适用于任何法律。我们说的话,就是对感染者的法律!”他面带蔑视地笑了一声。“我看你不像是感染者的样子,在这里管什么闲事?该滚多远滚多远去!”
送葬人弯腰从地上拾起书本,拍了拍上面的灰。
“没错,不管是这个感染者还是什么感染者,他们怎样与我无关,但是……”他伸出右手,把眼睛缓缓摘下。“你们的行为,阻碍了我前往乌萨斯完成工作的进程。你知道纳税人在拉特兰犯了重罪反而还逃到他国是什么后果吗?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保证拉特兰的条例得到有效的执行……所以,我还请你们不要拦路。”
“我去!”可颂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来了。“他摘了眼镜好帅啊!啊啊!他好霸气,说的话都那么男人!不行,我要上去要一下他的联系方式,顺便把我的收款码转给他……”
众人满头黑线。
那士兵听完便是狂妄地大笑起来。
“你这家伙,口气怎么这么大?别以为你是拉特兰人我就不敢教训你,小天使……”那个乌萨斯士兵举起警棍,抬手便要挥击下去。“代号送葬人?今天我就给你下下葬啊啊啊啊!”
惨叫划破夜晚的天空。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送葬人的手是何时卡住那乌萨斯士兵的手腕,并将其折了180度的。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辨。那个白发男人幽幽叹了口气,另一只手按住士兵的脖子,忽一发力,一把将他的脑袋拍在大帝一行人的小货车上,头盔都拍裂了。
“你……”
另一个乌萨斯士兵见到自己的队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眼神中露出一抹惊讶和凶狠。他很快地反应过来,从身上抽出铳枪,对准了送葬人。
但他的速度更快。
送葬人手上也有一把铳,那是一把单管散弹短铳。但送葬人并无开铳的意思,而是反手握住短铳的铳管,抬手一击,把握柄连着铳尾狠狠地砸在了那士兵的太阳穴上。
“砰!”
一声闷响。那乌萨斯士兵应声而倒。
剩下的几名乌萨斯士兵见状,齐齐冲过来。送葬人整个人的身体几乎没怎么动过,只是抬抬手加蹬蹬腿,地上便只剩下一堆横七八扭的边检士兵。
“简直太帅了啊……”可颂开始在车子里面扭来扭去,像只蛔虫一样。“我要这个男人全部的信息……”
“真麻烦……”大帝盯着打完便走,冷漠拒绝中年夫妇谢意并转身上了车的送葬人,低着头拿出手机。“我给魏彦吾打个电话,让他从龙门交涉一下,我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这男人看起来不简单,不过他随手打昏这几个士兵也是够折磨人的了。不能让别人发现这里的事,否则咱们就算有一百张嘴也难辩解。”
德克萨斯看见送葬人在自己的车里朝她点了点头,好像是在因为把人头拍在她车上而向她道歉。德克萨斯很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她还在为下午的事情耿耿于怀。
……
不远处,一条豪华轿车车队。
车队的最中间有一辆长体黑色防弹车。车内奏响的是一首知名古典钢琴曲,曲调悠扬舒缓,时而优雅时而沉郁,扣人心弦。嗯……是能天使最讨厌的那种歌……
锡兰用咖啡匙搅了搅手中的那杯浓咖啡,乘了一小勺,含在嘴中尝了一口,摇摇头。
“糖和牛奶有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