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带着煎饼回家的时候，看见陈雷正在走出来，也是满头的汗。</p>
见到伊凡，他只是笑了笑，离开了。</p>
到二楼的时候，赵真雪和刘妍正站在刘妍刚刚收拾的那间屋子门口，门关着，刘妍正有些害怕的看着这扇门，而赵真雪则是眉头紧皱。</p>
“下午叫人在门上开个洞吧，再请个保姆，对了，听说昨天晚上服务站已经住进不少人了？”</p>
“恩，一共5个。赵姐，他……”刘妍心有余悸的看着紧锁的房间大门，“他不会有什么事把。”</p>
“不会，只是毒瘾犯了。”</p>
赵真雪话音刚落，木头的大门又发出“咚——咚——咚”的有节奏闷响，是什么东西装在门上的声音，伊凡浪费了一个空间之眼看了一下，是赵亮在拿自己的头撞门。</p>
“粉……我要粉……我要粉……”</p>
赵亮脸上的肌肉抽动着，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一边拿脑壳磕着门，一边嘴里喃喃的说着话，声音不大，但是却一直无意识的重复着，看起来格外的可怜。</p>
“这就是毒瘾？”伊凡直接给赵真雪传话。</p>
“对，”赵真雪看了伊凡一眼，看见他好像正在观察着什么，她知道门阻挡不了伊凡的视线。</p>
“这就是毒瘾啊。”伊凡有些好奇起来，仔细的观察了赵亮一会，传话道：“他现在好像真的很难受。”</p>
“咚咚咚”的声音逐渐微弱了下去，不一会，又想起了“撕拉撕拉”的类似于用小刀划玻璃的声音，那是赵亮的指甲在抠门。</p>
显然他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是痛了，只是抠几下，手指甲的缝里就渗出了血，不久之后。他又无奈的用拳头锤起了门，然后把自己抱成一团在地砖上打滚，嘴里发出压抑的呻吟。</p>
虽然看不见里面都在做什么，不过从声音上听起来，非常有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念头。</p>
刘妍的脸色变了变，对赵真雪建议道：“赵姐，把他放在这里，会不会对服务站有影响，是不是把他送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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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真雪回头瞪了刘妍一眼，刘妍及时住口了，随后赵真雪又说道：“你别担心，他只是我个人的事情，不涉及服务站的管理范围，我会亲自来照顾他。”</p>
刘妍拉了拉伊凡，伊凡看了她一眼，明白她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劝劝赵真雪，不过他并不打算这么做。</p>
“毒品有这么痛苦么？”伊凡有些不能理解的说着，把早饭给刘妍递了过去，事实上，他事后也知道，自己也尝过一次毒品，不过明显没什么感觉。</p>
“你该不会也想试试把。”刘妍接过早饭，但是却没什么胃口吃，她看了一眼伊凡：“听说沾上之后人根本戒不了，不管是什么人，吃了之后连亲人都不认，你可千万不要一时好奇做这种傻事情。”</p>
“听起来好像挺有趣的，可惜啊，听说这东西是非法的，市场上买不到？”</p>
“有趣？你怎么会想到这个词？”刘妍惊讶的看着伊凡，发现他一向板着的脸上竟然露出微笑，那是一种最纯粹的好奇，有一次她再楼底下看见有个小孩用放大镜烧蚂蚁，脸上浮现的就是这种笑容。</p>
刘妍跟伊凡已经认识了两个月，平时在公司也算是谈的来的，虽然伊凡不爱说话，一天到晚都在看书，不过看的出来，他的人还是不错的，不管是对她、对他女朋友还是对陌生人，从他身上的一举一动，总是能感觉自己是受到他的尊重的。</p>
不过刘妍现在感觉伊凡好像变得有些陌生起来。</p>
刘妍转过头去去看赵真雪，想寻求一个道义上的伙伴来一起谴责这个不知同情为何物的家伙，但是赵真雪只是略微注视了伊凡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冷着脸走了出去。</p>
“难道不是吗？”伊凡对刘妍解释说，“人类一直很重视理智、精神的因素，自诩为万物之灵，这种东西不正是好打垮了我们的这种自信吗，我们禁止它，仅仅是因为害怕它罢了。能让征服地球的人类感到害怕的东西，在这地球上还真的不多啊，这难道不能称之为有趣吗。”</p>
“哼，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有本事你自己试试看，看你怕不怕。”刘妍狠狠的咬了一口煎饼。</p>
“我也很想试试，不过……等我先吃完早饭再说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