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为何不查。”云绾容桃花眼眯起,莫名暗光流淌:“派人下枯井,一探究竟。”
若不提云君慧,也许此事云绾容会袖手旁观不再过问。但那对她温柔如水的二姐,是她心中无法消散最美的光。
谁也不能碰。
是夜,冷宫清清瑟瑟,只有殿门前亮起两盏昏黄宫灯。了无事事的太监早已歇息,北风呼卷雪花簌簌,掩盖住枯井里轻微声响。
第二日,送到云绾容跟前的,只有一个腐蚀得厉害的荷包。
荷包瞧不清原先颜色了,但上边所绣花样檀青认得,乃三四年前京城最时兴的图案。
云绾容定定看着干净丝帕上的荷包许久,说话了:“没有其他”
檀青摇头:“井里很干净,除了一两根鱼骨头和碎石烂泥,就剩下荷包。”
云绾容知道这句干净,指的是没有人骨。
有死人,但没有尸骨云绾容扯出抹凉薄笑意:“井水之前是由地底往上渗出”
“正是,下去的人说四周不通流。”
云绾容沉吟,最终交代:“你下去好好歇息,若有可能,查查两宫女为谁做事。”
见檀青踌躇不走,云绾容又问:“还有发现”
檀青谨慎道:“娘娘,奴婢是觉得枯井荷包的时间有些蹊跷。”
云绾容看向她。
“娘娘,小公子如今三岁。”
云绾容心口狠狠一跳,两件事情猛地在脑海串成一团,但云绾容想起一事,便按住心头思绪:“李公公说,晟儿的母亲是在水边救回来的。”
檀青有些遗憾,她忘了这茬,险些以为小公子的生母就是
“不过”云绾容话锋骤转,目光微冷:“谁能保证,李公公不曾说谎”
檀青后背倏冷,蓦地起了身鸡皮疙瘩。
含笑就是这时候进来的,云绾容避开她和檀青说话,含笑倒没生异样,她是全心全意相信自家主子的,但对于檀青不知说了什么让主子思虑重重这事儿有点不满。
主子应该精心养胎,不可劳心伤神。
“娘娘,太后病情反复心绪不佳,想请您过去为她念念佛经。”含笑垂首禀告。
云绾容揉揉太阳穴,太后为啥病情反复宫中无人不知,皇上光明正大进寿安宫把太后刺一通,皇上说话可从来不留口德的,太后不病才怪。
但谁念佛经不一样,非得叫她云绾容有些头疼。
“娘娘,奴婢观寿安宫宫女姿势放得极低,语气真切,不想是太后想为难你。”含笑说。
“为难又如何,太后发话谁敢不去”没谁蠢到当面和后宫高位的太后对上,云绾容行事低调更是如此,于是说:“正巧文渊阁找来的大藏经抄写完毕,带它一同过去,含笑小傅子跟上。”
含笑下意识看向檀青,奇怪主子为何不带檀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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