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小打小闹,云绾容偶尔耍性子,磨人的很,齐璟琛就纵着她。齐璟琛尤记得刚进宫那会,云绾容小心揣摩君心的模样,如今却被他纵得愈发胆大。
云绾容的笑是真笑,哭也是真伤心,闹腾时候有分寸不叫人厌烦,齐璟琛觉得这样的云绾容比宫里头顶着张笑脸逢迎的人好千百倍。
喜欢了,看什么都顺眼。
此时瞧她被自己捉弄得美眸含泪娇笑直躲,齐璟琛心头发热,这回没让她躲过去,拉下帐幔好生怜爱一番。
顾忌着肚里孩子,齐璟琛不敢大施大展,轻磨浅入,身下女子软作一汪春水,时间长了,撑不住一拨拨的欢愉,娇侬轻泣地求饶。
翌日醒来,云绾容感觉自己睡在棉花里般,暖暖的,软绵绵,光线透过窗棱照进屋,刺亮刺亮的。
她伸手挡了挡眼睛,在柔软的被褥里微微蜷缩,放下的手啪地打在了旁边人身上。
落了一夜的帐幔被撩起,齐璟琛正穿着里衣倚在床头,此时胸口上搭着只白净细腻的手。
他从手里信笺中收回目光,侧首见枕边人睡眼惺忪,迷迷瞪瞪的好半晌才唤了声:“皇上。”
又娇又软。
齐璟琛心口像被羽毛划过,瞧见她露在外头的裸肩,目光略沉,拉高锦被盖住,才转回头将信看完,道:“日上三竿了,起身用膳进宫。”
云绾容才想起自己不是在宫里头。
梳洗妥当,齐璟琛让高德忠抱了晟儿进来,一起用完膳,坐上来时的马车。
云绾容尚不知出来短短时间,宫里头变了个天。
宫外磨磨蹭蹭,再加上皇帝下了令马车要慢慢走,一行人进入宫中时将近晌午。
含笑听闻消息早早等着,见主子陪皇帝坐在龙辇上,心头大喜,连忙迎驾。
皇帝并没进来,直接往御书房方向去。云绾容由含笑扶着往里走,问道:“昨日可还安生?”
“昨日许家夫人进宫,在坤和宫足足留到傍晚才归去,太后听了场曲儿,其余人安安静静的。”
进到殿内,含笑接过主子脱下的大氅,递给下边小宫女,又忙活着倒来温开水送上,道:“娘娘回来的晚了些,昨日相安无事,今日大早便闹了出。”
云绾容挑眉。
“贤妃借术安和桑榆的死直言皇后管事大有纰漏,请来太后论断。数人在坤和宫争的面红耳赤,最终皇后将凤印交给了太后。”
今早之事后宫人尽皆知,贤妃句句有理有据,搬出温充仪左宝林荒唐行迹,又拿林婕妤福嬷嬷的妄死说话,最终绕到术安桑榆身上,没有一件官司让人心服口服,让闻者无不怀疑皇后处事无能。
皇后百口莫辩,将凤印交出时说了句:“贤妃忍到此刻,等的就是皇上不在逼本宫表态。本宫如你所愿又如何,何须咄咄逼人给本宫安下难以服众的罪名。”
太后呵斥了贤妃,对呈到跟前的凤印,却是直接收了。
云绾容听罢又问:“那如今是太后打理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