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朱儿被桎梏着转不了身,看不清来者何人,未知的惊恐让她拼命挣扎。
“事情办妥了?为何最近不见你有动静!”身后之人开口,男子的声音,声嗓带着尖细应该是个太监,能将朱儿一下制住的,恐怕有些功夫。
朱儿的惊恐却因此渐渐止住,她拍打着那人的手,等他收回去也不再尖叫,先前的惊吓还让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你是谁!”朱儿追问。
“别耍花样,若不办事,小心你性命!”那人压低声音恶声道:“别忘了谁是你的主子!”
朱儿慌忙点头,待身上禁锢一松极快转身看去,却见此处空荡荡的一片,没半个人影。
过了两日,皇后的生辰到了。因太后伤势反复,年前又大办过宫宴,此时的宫权大数拿捏在贤妃手里,皇后不打算庆生。
不过到了日子,宫中清静无事,太后念她每日跟前侍疾辛苦,开口让皇后请宫中姐妹热闹热闹。
太后的意思是一国之母连生辰都被忽视实在不像话,所以率先送了生辰礼。皇后知其未言之意,便派人将众妃嫔请来。
此时皇后已换上正红宫装独坐,手里把玩着牡丹琉璃灯,采桑进来瞧见,不知怎地想到皇上送给云昭仪的走马灯。
独独一份,连坤和宫也没有。
“人来齐了?”皇后把琉璃灯放好,问道。
“还差贤妃,淑妃娘娘说身子不适恐怕来不了,遣寒香送了礼。”采桑禀告道:“戏台子搭好了,天色渐黑,贤妃命人往四周挂了彩灯彩绸,煞是好看。”
“她倒好心,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皇后冷哼。
外头太监传唱贤妃娘娘到时,皇后又坐了小会才理理衣裳出去。
今日相聚倒没什么忌讳,皇后随性地让众人坐下,上茶点果子,独独对云绾容关照了下:“听闻你最近不常吃茶,本宫让人给你换成牛乳,你尝尝味道可行。”
云绾容自是尝了,笑道:“劳娘娘费心惦记。”
敏修容讨巧笑说:“怪不得云昭仪肌肤白净细腻,许是喝牛乳养的?回头咱得试试呢。”
“本宫却是不喜欢那东西,总带着股淡骚味。”贤妃最近心情好,难得没冷言冷语,不过说者无心,听者却觉得带刺儿。
骚之一字,这不是讽刺云昭仪独占恩宠么。
云绾容轻轻一笑,当作没多想:“贤妃娘娘不妨学北边牧民,加茶煮奶,别有风味。”
“麻烦,那还不如直接沏茶。”
贤妃直爽拒绝,似乎真没恶意,把围观群众看得迷糊了,暗道原来是自己多想?
如今云昭仪不是肯吃亏的,贤妃性子又冲,再说下去也不知贤妃会不会被刺激到哪跟筋。皇后虽然不愿庆生,但既然办了总不能搞砸,于是插口道:“你俩说的开心,给本宫的礼呢?本宫可等了小半天呢。”
皇后玩笑般的语气让气氛和缓,贤妃闻言扬手让浅青呈上檀木盒子。
采桑接过打算同其他的放在一块,贤妃出声道:“皇后不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