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充媛,本宫怎觉得碎瓷太干净,难道血长脚跑刀子上了?”贤妃一脚踢在刀柄上,刀子转了两圈明晃晃地出现在众人跟前。
不等余清妧开口,贤妃便冷笑道:“余充媛为何说谎?莫非是有人持凶伤人还威胁于你?”
云绾容脸色微沉,小傅子见她平白冤枉人,更是恨不得把手中瓷片全扔贤妃脸上。<>
余清妧恰到好处地流泪跪地:“臣妾欺瞒娘娘,是臣妾不对。臣妾还要多谢昭仪娘娘苦心劝导,不然……”
“不然你就索性死在永福宫?”贤妃还以为能扯云昭仪下水,孰料此人全盘揽上身。她面色愈发不妙,说话更加刻薄了:“余充媛想学淑妃自我了断?割手有何用,一刀子抹颈上干脆利索!想死换个地方,别脏了本宫的地!”
余充媛浑身隐忍发抖,也不知是恨的还是气的。
“行了,真是晦气!云昭仪打哪来回哪去,你肚里的金疙瘩别出了事赖本宫头上!”贤妃料定余充媛不会死了,看一眼都觉烦心,甩袖离开。
余清妧见贤妃认准她是想轻生而不是其他,悄悄松口气。
太医来后要看伤,余清妧以伤口渗人不想吓着云绾容为由让她先回宫。不过等人走后,余清妧却不肯让太医诊治。
太医只能从她身上血迹粗粗判断伤势,拿出止血的药粉,无奈离开。
左右无人,余清妧才慢慢松开帕子,沾水擦拭臂上血痕,却见白生生的小臂除了细长渗血的错落刀伤,哪还有什么守宫砂。
余清妧满脑子只剩一个疑问,逼得她恐慌、战兢:云昭仪,方才可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