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呼吸得极其困难,每一次呼气,腹腔都深深地凹下,见到主人,哼唧两声,有气无力的。
小满有点担忧“今早可精神了,不然也不至于挣脱奴婢手中牵引绳啊。”
“快去叫太医来,本宫瞧着不对劲。”云绾容立刻吩咐。
皇上见云贵妃迟迟不上马车,一问之下得知始末,屈尊降贵亲自来看松一眼,倒没阻止云绾容叫人的话。
这次随驾出行的是徐太医,听闻传唤本以为是云贵妃出事了呢,赶来后看到皇帝贵妃两人好好得,围着那条折腾了大家伙一早上的犬。
徐太医不好的预感上来了,别跟微臣说要治的是这小家伙啊。
怕什么来什么,果然云贵妃开口了,语气有点急“徐太医快来看看松,是不是哪里不对”
徐太医惶恐“还请贵妃娘娘恕罪啊,微臣只诊治过人,这个微臣也不懂啊。”
别一不小心被他治死了,罪过可就更大了。
以前的娄先生给松诊治过,可如今山长水远的呢去哪请娄先生,云贵妃死马当活马医,道“你且看看,若不成本宫也不怪罪于你。”
徐太医得到这句保证,才斗胆出手,
松此刻有气无力,对徐太医的靠近完全无法做出反应,双眼已经闭上了,呼吸加快,十分痛苦。
徐太医掀开它眼皮,又撑开它的嘴巴,仔仔细细看它眼舌,为难地啧叹,许久才说“莫非吃错东西了或者中毒微臣瞧它唾液起白沫,似有异味。”
荒郊野外的,松那万事好奇的子,误吃了东西也极有可能的。
“先催吐吧,总比什么都不做好。”云绾容道。
人家主人都这么说了,徐太医当然不会拒绝,从药箱里找出个小瓶子,掰开松嘴巴就灌下去。
呕吐出来的污秽物,小满不嫌脏地仔细看了,发现没有异物,也或许早已消化,什么都没留下。
不过这之后,松虽然依旧蔫蔫的,但呼吸平稳了些许,看来是起作用了。
如此一来,找到了根结,就不必过分担忧了。
云绾容松了口气,齐璟琛这时候开口,道“派人先送回宫,再叫姓娄的看看。”
云绾容不敢折腾松,率随了皇帝意思。
队伍已经准备妥当打算再次出发的了,得到圣谕的高德忠喊来个小太监,让他一路将贵妃的宠送回。
那小太监连连应是,伸手去抱松。
皇帝眉心骤然蹙起“等等。”
小太监动都不敢动,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不过皇上的主意不在他上,齐璟琛上前伸手,抚了圈松的脖子,抬起它的下巴。
喉下皮毛似脱下不少,周边的长毛遮盖不到,坑坑洼洼的。齐璟琛拨开毛发,里边皮肤一片瘀红。
云绾容瞪大了眼,赶紧上前认真看过“这是勒伤往牵松,绳子可不是直接圈脖子的。”
绳子必绕过松左前肢,挣扎时才不至于被扯伤。
皇帝放手,从高德忠手中拿过帕子细细擦手,不忘嘲讽“看来是云贵妃得罪人多,有人朝它下手了,喜闻乐见啊。”
云绾容没有和他斗嘴的心思“如此说来,今早松并非走失的。”
由此推断,云绾容完全有理由怀疑松也许不是自己吃错的东西。
齐璟琛重新回到了松留下爪印的地方,盯着看了许久,整个人开始溢发出寒意。
这些人到底花了多少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