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璟琛诡异地觉察到云贵妃要犯病了,别问他为什么,这种感觉太熟悉!
“带魏氏下去。”
高德忠忙不迭照圣意办事。
“真不给朕?”齐璟琛再问。
云绾容扬起笑容:“当然给啊,皇上您过来。”
齐璟琛刚迈步,那人已经一巴掌将画糊在了他的脸上!
“……”齐璟琛闭眼,狠狠吸口气。
“臣妾想这么干很久了。”云贵妃猖狂哈哈大笑:“感觉如何?有种你撕了啊!”
他还真不能把画撕了。
齐璟琛控制不住体内洪荒之怒,缓缓把画拿下,几乎是咬着牙,眼神能杀人:“朕撕不了画,但能把云贵妃撕了!”
云贵妃勇猛上前,大扯香襟,昂首挺胸:“来啊,撕光臣妾,为所欲为。皇上,不要怂,直接上!”
齐璟琛一口老血顶到心头,七窍生烟,哆嗦着手指向她:“别以为朕不敢动你。”
“臣妾身上,您哪处没动过?”
齐璟琛捂住胸口:“云贵妃,朕说不过你。”
云绾容掩回衣襟,变脸变得不要太快,嗤嗤反嘲:“是因臣妾占理。”
齐璟琛感觉自己快不行了,这小女子把他气得心肝疼,疲惫地指着门口,喘气:“走走走,朕以后都不想见到你!”
云贵妃傲然抬头,潇洒离开。
战火暂时平息,高德忠弯身哈腰送走牛逼轰轰的云贵妃,缩头缩脑往内探,好大一场心理战争才迈出步伐。
往日英气俊朗的皇帝居然瘫在椅上,胸口剧烈起伏,估计够呛。
高德忠小心翼翼地问:“皇上,既得肖像,这便去找?”
齐璟琛随手捞起个茶盏砸人:“滚!”
他现在只想静静,安静地思考如何把云贵妃弄死。
云绾容回到自己屋子,照例被秦氏嘘寒问暖、一通关怀。
云绾容对皇帝召见母亲之事实在好奇,不由打听:“娘亲,方才皇上和您说了什么?”
“说起些陈年旧事,问到你外祖父的事儿。”秦氏为她整理仪容,唠叨道:“虽不在宫中,你也得注意些啊,瞧这簪子,都歪了。”
“外祖父?”云绾容皱眉:“无缘无故为何说到这个?”
“魏姑娘家人是你外祖的部下,皇上问娘亲,你祖父是否给我留下过什么。”秦氏微微叹气:“那时年幼,哪记得住,最多的,不外是这座别苑罢了。”
云绾容若有所思。
秦氏反而担心她,问了起来:“先前为娘听到小心肝什么的,绾绾啊,你吼皇上了?还要不要命啊!”
云绾容顿住,见母亲目光担忧,谨谨慎慎的,解释说:“女儿哪敢吼皇上,娘亲有所不知,其实皇上啊,最喜欢旁人跟他表白心意,女儿此举,正是皇上授意呢。”
秦氏想想也对,绾绾是个女子,哪敢如此露骨的说什么小心肝的话呢,再看她不是好好的,敢吼皇帝的哪个不得脱层皮?
秦氏信了云绾容的话,小声嘀咕皇上真不晓得体贴人,心疼地摸摸女儿的发:“既进了后宫,你凡事多顺着点皇上,绾绾脾气温和,皇上肯定也舍不得为难你。”
假温和真凶猛的云绾容乖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