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容抱住肉松,埋脸在它毛茸茸的脖间。
肉松乖乖坐着,脑袋往云绾容怀中蹭了蹭,来来回回嗅着她的肚子,最终轻轻地靠在她肚皮上,抖抖耳朵,一下一下慢慢甩着尾巴。
云绾容抿笑,轻抚它的毛发,在它耳旁轻轻的说:“这是你的小主子哦,以后你们可以一同嬉戏。”
肉松鼻子拱拱她的手,安静地陪着她。
云绾容在爱宠身上得到了一丝暖意,她打起精神,知道自己要做的还很多,撸撸它竖直的耳朵,起身去到书案前。
肉松也站起来,寸步不离跟着,重新在她脚边趴下。
云绾容就着未干的墨,铺平宣纸开始描绘。
小满回来见主子正忙,轻手轻脚放好吃食,来到案前帮忙继续研墨。
云绾容作画功底深,落笔有神,没多大功夫画了三幅小画。
小满看后疑惑道:“娘娘,您这画是做什么用的?”
云绾容斟酌下,其中一幅不满意,提笔改了:“花钿,与寻常花钿不同,这是给左修媛用的,能贴在眼边,刚好能挡住她的疤痕。”
“娘娘画得真精致,这是什么花儿?”小满好奇。
“藤月花,好看吗?”
“好看,可是娘娘,奴婢不明白。”小满露出不懂的神色:“娘娘何必替她费心,左修媛毁容前的姿色在后宫极出众,娘娘帮她挡住伤疤,可不便宜了她?”
男子哪个不好颜色?加上皇上如今俨然有不再独宠贵妃的趋势,怎能帮左修媛再出风头?
云绾容将画吹干,云淡风轻地开口:“便宜?怎么会,本宫随手一画,也没耽搁多少时间。左修媛越美越好啊,但愿她别浪费本宫一片苦心,好好拉住皇上的心。”
小满不明就里地挠挠头,怎么她半点都听不明白呢?娘娘是不是因为皇上宠了别人,气得说反话了?
算了算了,小满不再纠结:“娘娘,燕窝雪梨羹温得正好,您要不要现在尝尝?”
云绾容点头,将小画卷好递给她:“交给下边人做好,送永福宫去。”
小满刚想亲自跑一趟呢,云绾容突然改变主意:“算了,让檀青去,本宫有更重要的事交代你。”
“娘娘有什么吩咐?”
“打听下皇上在御书房还是乾和宫,你去暖房里折几支百合,插好瓶送过去。”云绾容交代:“然后同王保全说声,本宫腰伤未愈,今晚皇上不必过来。”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那位踏入熙华宫半步,借分宠之由骤然冷落皇帝当然不会引人怀疑,但恐怕导致往后行事不便,她想接近他打探些东西,甚至进出乾和宫御书房寻找信物。
不仅不能冷到底,还要装作吃醋的模样,毕竟宸贵妃爱极了皇帝,怎能一声不吭忍他三心二意,不是吗?
小满照主子的吩咐去办,王保全接过她手中东西,点头说给贵妃传话。
他进到里头将花摆好,退到旁边躬身同正在阅看宗卷的皇帝说:“皇上,今日您该去永福宫了。”
皇帝想起左氏,甚是嫌弃:“朕去熙华宫。”
“不巧了,熙华宫刚派人来说贵妃伤未好让您不必过去。”王保全语气稍显强硬:“皇上答应左丞相大人的事,莫要食言。再者,宸贵妃聪慧,您往后最好少去接触,小心被她发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