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驼岭中,玄黄兽从地下跃出,进入宁易租住的小院内。
留下一个分裂体看守四长老,宁易骑上玄黄兽,钻入地下,不一会来到狮驼岭东城门,变化之后,耐心等待起来。
转眼,便是一日。
约定时间已过,却不见沙长老前来。
“这老东西,看来受伤不轻呢。”
宁易遗憾地叹息一声,知道沙长老应该不会前来赴约了。
跳上玄黄兽,宁易重新潜入狮驼岭,出现在沙氏镖行中。
刚一露头,沙掌柜就激动的迎上来,口中高呼着师叔救命。
宁易表面装出吃惊之色,心中暗乐,看来洛城主确实上了心,把沙掌柜逼的不轻,要不然也不会这般模样。
“沙师侄,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如此?”
宁易指着镖行倒坍的大殿,眼中露出吃惊之色,“二师兄去哪了,我们城外没有等到人。”
一提起沙长老,沙掌柜悲从心中来。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此时想来,沙掌柜隐隐有些后悔了。
简单的事情复述一遍,当然少不了添油加醋,避重就轻。
“师兄修为了得,应该无碍。”
宁易叹息一声,说道:“此事我们并不占理,能息事宁人最好,宗门虽然不怕朝廷,但是此刻却不是翻脸的时候。”
“师叔,可那洛城主也欺人太甚,索要赔偿甚多。”
“好了,这些都是小事。”
宁易摆了摆手,说道:“我与明诚师侄已经寻到老七的踪迹,他失踪或许与白猿一族有关。你师父暂且无碍,老七却等不了。我准备探一探灵果山,明诚你留下,等二师兄回来后,把情况说与他听。”
“是,师伯。”
宁易吩咐完后,也不理会沙掌柜求救的眼神,跳上玄黄兽,瞬间消失在原地。
这次回来,宁易的目的很清楚。
一来把四长老的失踪引向白猿一族,二来把分裂体再次塞进地仙宗,只要这个分裂体在,就能及时掌控地仙宗的动向。
万一沙掌柜回来,说不定还能故技重施。
把伏杀四长老的过程,在沙长老身上演一遍。
回到小院,把玄黄兽留下,宁易直奔胡氏商行而去。
四长老无论修为还是肉身,都超过云谷子,宁易准备用他来炼制丁丑神兵。至于炼制方法,与丁卯神兵类似,只是所用主材与阵纹,相差巨大。
丁丑神兵的主材,名为血煞雷珠。
此宝珠并非天生,而是在杀戮极重之地,由血煞之气凝聚而成。
血煞之气本为极阴之物,凝结成血煞珠,至阴至寒,专污人神魂。
血煞珠中,机缘巧合之下,偶尔会诞生一颗血煞雷珠。
此珠逆转阴阳,滋生神雷。
血煞雷。
血煞雷,阳中带着邪性,对神魂的伤害,远远超过血煞之气。
此珠难寻,比起九阳雷晶铁,不妨多让。
不过,胡氏商行,或许会有。
毕竟,此物是邪道修士最爱。
昆吾山脉中,就潜藏了不少人族邪道修士。
“胡媚娘。”
宁易想起在沙氏镖行时,胡家老祖看丁卯神兵时的眼神。
很显然,她应该看出来了一些东西。
六丁神兵的炼制方法,乃是方羲族独有,有着明显的种族风格。
如此看来,胡家老祖对方羲族或许有些了解。
那日谈话,双方都故意抛出了诱饵。
胡媚娘的目的是想以手中掌握的信息,从宁易这儿得到一些什么。
宁易也想看看胡媚娘中,是否有关于真仙传承的信息。毕竟,胡家在昆吾经营多年,或许对灵果山的传承,或许知道一二。
许先生说的话,宁易可不会尽信。
白猿王所说,同样如此。
如果能从胡媚娘这儿得到一些信息,三方相互印证,或许能够得到更多真相。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宁易想借此契机,把白猿一族仙器传承之事,暴露出来,为接下来的计划作准备。
作为近日来胡家最大的客户,宁易刚一进门,胡楹就得到通知,把宁易迎进侧厅。
奉上灵茶后,胡楹眼波流转,显得极为热情。
与上次相比,热情之中,又透着一丝敬畏之色。
虽然主要是依靠傀儡,但是凭筑基境的修为,能够把地仙宗的二长老打的落荒而逃,这份战绩,足以令人惊叹。
法宝,也是自身实力的一倍分。
战胜沙长老后,宁易的实力象征,已等同于金丹境。
“赵公子,不知这次前来,想要购买一些什么?”
宁易放下茶碗,笑着说道:“血煞雷珠,不知贵商行可有。”
“此物可不便宜哦。”
胡楹眼底露出一丝吃惊之色。
前几日刚花了一百多枚灵石,采购了一批灵材。
这才没过几日,又要买价格不低于九阳雷晶铁的血煞雷珠,如此一大批灵石,足以买一件下品法宝了。
胡氏巨富,可宁易如此大手笔的花钱,还是让胡楹有些心惊。
“灵石不是问题。”
宁易随意地摆了摆手,显得极为豪气。
反正从云谷子、四长老身上搜刮的东西,大大超过这个数。
如今用在二人身上,也算是取之于敌,用之于已。
宁易花起来,也不是很心疼。
“公子,真是豪气!”
胡楹掩嘴轻笑一声,说道:“数年前,胡家恰好得到一枚血煞雷珠。不过,在过些时日,昆吾七姓会在狮驼岭举办一场拍卖会,届时昆吾附近的大势力,甚至昆吾妖族、潜藏的道友都会前来参与。不巧的是,这枚血煞灵珠,便是拍卖品之一。”
宁易微微皱眉,血煞雷珠他势在必得。
一旦进入拍卖会,不仅凭生许多不确定性,还耽搁他炼制丁丑神兵的时间。
“世上没有不可商量之事。”
宁易轻笑一声,说道:“贵阁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听听吧。”
“哈哈,赵公子快人快语,老身就喜欢这样的年轻人。”
胡媚娘从外面推门走进来,笑着说道:“听闻赵公子来了,老身便来瞧瞧,恰巧听了些,赵公子不会责怪老身吧。”
“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