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俺们不是要去办事儿吗?”狗三儿见石林没有任何动静,纳闷地问到。
“现在还不是时候,先眯一会儿,保持体力。该行动的时候,为师叫你。”石林说完,头儿靠在墙上睡去了。
“邦邦……邦邦……”打更人敲着梆子开始在深夜的街面上转悠。
丑时时分,大约是后世的凌晨三点。
几名轿夫开始起身,收拾大红轿子,来到昔阳家的门口等待主家传讯。
没过多久,院子里就传来了熙熙攘攘的脚步声。
“大伙儿打起精神来,今儿个,少爷大喜的日子,大伙儿都麻利着点儿!”有人大喊一声。
“知道了!”一伙儿人齐刷刷地回应到。
“少爷,你醒醒哈,一会儿骑在马上别摔了你!你们几个老婆子扶好了少爷,别摔了少爷!”这奴才真会来事儿,一会儿对随从人员大呼小叫,对待主子却柔声柔气。
听着声音到了门口,有一貌似就是那名管事的人,站在门口,双手掐腰,对着轿夫喊到:“你们几个腿脚利索点儿!别误了事儿!误了事儿我们可不给钱!”
“二爷,您放心,我们几个麻利着呢,绝对把事儿给办得漂漂亮亮的!”童轿夫上前点头哈腰答应着。
等到一人牵着一匹马出门,便有两个老婆子搀扶着一位胸前戴着大红花的少年迈出门来,随后,便有一个家仆趴在马肚旁侧,让少年踩着他的脊背翻身上马。
后面的人呼啦啦从院子里窜出来。
而在队伍最前方的则是一些拿着唢呐,拿着铜锣的人。
“今日良辰一到,新郎官起驾迎亲!”那名管事的人一高声吆喝,队伍最前方的人们开始吹吹打打。
一股喜庆的气氛顿时被搞了起来。
“走了!”石林一推狗三儿的脑袋,便把打呼噜的狗三儿推醒。
“走?去哪儿?”狗三儿睁开惺忪的眼睛问道。
“自然去迎亲呢!呵呵……”石林站起身的时候,讪笑到。
“师父,您别笑!您一笑,俺就瘆得慌!”
“快走!”一个脑瓜崩又飞了过来。
“哎呀!师父,轻点儿!”
随着队伍兜兜转转,石林和狗三儿远远地跟在队伍后面,竟然走了将近1个小时的路。
当看到一条大街的胡同口也悬挂着大红灯笼时,石林拽着狗三儿转入一条窄窄的胡同。
“师父,俺们去哪儿?”狗三儿跟在石林身后狂奔。
“去迎亲!”
“迎……亲?师父?你想打劫啊?劫钱又劫色!师父够胆儿啊!师父,您老早说有这等好事,俺就多吃几笼包子了!”
“劫你的头!”石林转身,就要给狗三儿再来一个脑瓜崩。
狗三儿早已有了条件反射,忙双手抱头,远远地躲开。
“过来,师父告诉你,你要该怎么做!”石林站在原地,等着狗三儿近前来。
狗三儿唯唯诺诺,担心再被弹了脑瓜崩,双手捂着头靠得前来。
等石林把一个计划告诉狗三儿后,狗三儿立马就瘪了黑脸:“师父,这个,俺做不来!”
“你不做?难道让师父亲自上阵吗?”石林顿时黑虎起脸色来。
“可这……也太让人难为情了!”狗三儿涨红了脸,手儿挠着络腮胡子。“俺这模样吓个人还行,让俺来……不得恶心死人啊!”
“就是这个效果!你照师父的说法做,一定没错!你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为了数万难民在战斗!师父信任你!你一定不辱使命的!”
狗三儿难为情地抬头,瞧着石林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点头。
“好!俺做了!”
“这才是我的好徒儿!到时候,为师会助你一臂之力!你尽管折腾就是了!”
两人说话间早已经摸到了这家人的后院。
后门口同样挂着两盏红色的喜庆灯笼。
石林站在门口,用手推了推,发现门锁死了,推不动。
而就在此时,院子里突然飘出一个女子的低低声音来:“来了吗?”
石林和狗三儿吓得面面相觑。两人刚想拔腿就跑的时候,门内的女子再次问到:“来了吗?”
狗三儿刚想跑,却被石林一把攥住了胳膊,冲他摇了摇头。
“来了吗?”门内的人再次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