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城门都封住了,”马鸣说道,“我们怎么出去啊?”
令公鬼瞪着他,奇道:“什么我们?”他明白,他必须一个人走。最终,任何人靠近他都会有危险。他将会变成一个威胁,就连纯熙夫人也无法告诉他他还有多少时间。
“马鸣,你知道你必须跟纯熙夫人一起到嘉荣去的。她说过那是唯一一个可以把你和那把该死的匕首分开又能保住你性命的地方。你也知道,如果你一直带着它会有什么后果。”
马鸣隔着曳撒摸了摸匕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鬼子母的礼物是骗人的鬼,”他引用道,“好吧,也许我不想把鱼钩放进自己的口中。也许不论她打算在嘉荣做什么都比我根本不去要糟糕。也许她在撒谎。鬼子母们口中的事实永远跟你想的不一样。”
“你说够了俏皮话没有?”令公鬼问道,“男人的谎言能够骗女人一夜,女人的谎言能够骗男人一生!水能载舟,亦能煮粥。?这一句怎样: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吃了这包子就没这馅了。”
“别激动,令公鬼,”子恒温声说道,“用不着这么凶。”
“是吗?也许我不想你们两个总是四处游荡、惹上麻烦以后指望我来搭救的家伙跟着我走吧。你们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吗?姥姥的,难道你们从来没有想过,我可能早就厌倦了不论走到哪里都见到你们两个吗?你们总是在我眼前晃,所以我烦了。”
子恒脸上受伤的表情就像刀子般割着他的心,但令公鬼无情地继续说道,“这里有些人认为我是一位重要人物。有身份的人。也许我喜欢这样。可是看看你们,跟马夫一起玩骰子,整天赌钱。如果我要走,我就要自己走。你们两个可以到嘉荣去,或者去上吊,反正我要一个人走。”
马鸣僵着脸,一手透过曳撒紧紧抓住匕首,指节发白。“如果你想这样,”他冷冷说道,“我以为我们……不论你想怎样,,我决定要跟你同时离开,我会走的,你可以不用理我。”
“如果城门都被封了,”子恒说道,“谁都走不了。”他又盯着地板了。
从赌徒那边传来一阵大笑,在屋里回荡。有人输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