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熙夫人,”护法坚毅的面颊上渗出汗水,他努力想说些什么,“我能……我必须……湘儿,我……我……”
“不,你将会留在纯熙夫人身边,”湘儿突然提高了声音,“直到她从约缚中释放你,你要按我说的去做。”她从口袋里抽出一张谨慎折起的纸片,将它放在孔阳的手中。他皱了皱眉,展开纸片,看了一遍,立刻眨眨眼,又看了一遍。
仪景公主知道那张纸上写着什么。
此物持有者之行为均出自本座的命令,见字如面,违者重罚,不得违逆。
丹景玉座亲笔
用印
另一张相同的纸片在半夏的口袋里。虽然没有人确定在她要去的地方,这张纸会有什么用。
“它可以让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孔阳吃惊地说道,“你可以凭丹景玉座之名行事。为什么她会把这样的东西给一个见习使?”
“不要问我无法回答的问题,”湘儿说,然后她又笑了笑,“算你走运,我没有叫你为我跳舞。”
仪景公主克制住想笑的冲动,半夏为了咽下自己的笑声而噎了一下,当丹景玉座将这些文稿交给她们的时候,湘儿就是这么说的。用这个,我能让护法在桌上跳舞。那时她们就清楚,她所指的护法是谁。
“你没有?你巧妙地对我做出了安排。我的约缚,还有我的誓言,这份文稿。”孔阳的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湘儿似乎没注意到护法的表情,她接过那份文稿,将它重新放进腰间的口袋里。
“你太自私了,孔阳,我们要去做我们必须做的事,就像你要去做的一样。”
“自私?湘儿,我自私?”孔阳飞步移到湘儿面前,他的速度是那么快,差点刺激得仪景公主用风之力将他拖住。湘儿站在那里,只来得及惊讶地望着冲上来的高大男人。转瞬之间,她的双脚已经到了离地面一尺的地方,双唇紧紧地吻在那个男人的唇上。
一开始,她不停地踢蹬着他的小腿,用拳头打他,发出一阵阵狂乱的呜咽、愤怒的抗拒,但她的挣扎慢慢迟缓了下来,最后完全消失了,她抱住了他的肩膀,不再拒绝他的一切。
半夏羞赧地低下了头,仪景公主却饶富兴致地看着这两个人。半夏也是这样子看令公鬼和……不!我不要想到他。仪景公主开始考虑,还有没有时间再给令公鬼写一封信,收回她之前说的话,让他知道,她不是他能随意玩弄的女子。但自己真的想这样吗?
又过了一会儿,孔阳将湘儿放回地上,湘儿狂乱地梳理着衣服和头发,却掩饰不住身体轻微的颤抖。“你没有权利……”她勉强说出几个字,又停下来咽了口口水,“我不会有这般粗鲁的行为,还让整个世界都看见,我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