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紫苏怀疑地说,“在酒馆里?喝酒?”
“我相信,不过是一两杯而已,他也就允许自己放纵到那种程度,即使是他的命名日也一样。”丙火王子皱起眉,仿佛不确定这是否算是对楚狂的批评,“关键是,他和白袍众说话了,现在又是那。根据上面的题字,那是岑三易亲自给他的————‘希望你能寻找到道路。’是岑三易,紫苏,那个在桥另一端指挥白袍众的家伙。无知也在腐蚀楚狂,他试图从白袍众那里打听讯息。如果我们的妹妹出了什么事,或者是半夏……”他摇了摇头,“你知道她们在哪里吗?紫苏?如果你知道的话,你会告诉我吗?为什么你要隐瞒身份?”
“因为我的美貌逼得两个人发了疯,我却没办法做出决定。”她使坏地对他说。
丙火王子伤心地苦笑了一下,立刻又用正常的笑容掩饰住了自己的心情。“好吧,至少这是个我能相信的理由。”他咯咯地笑着,用一根手指挑起紫苏的下巴,“你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林紫苏,一个漂亮又聪明的小姑娘。”
紫苏握起拳头,想给他的眼睛来上一拳,但丙火王子及时跳开了。她绊到了自己的裙摆,险些滑倒。“你这头愚蠢的笨牛,空脑壳的臭男人!”她向丙火王子咆哮道。
“如此优雅的举止,林紫苏,”丙火王子笑着说,“这么美妙的声音,如同夜莺和傍晚时鸣叫的鸽子,有哪个男人能不睁大了眼看着林紫苏呢?”欢笑从他的脸上滑走,他用严肃的目光看着紫苏,“如果你听到了什么讯息,请告诉我,可以吗?我会跪下来求你的,紫苏。”
“我会告诉你的。”紫苏对他说。心想,如果我能的话,如果这样对她们是安全的话。苍天啊,我恨这个地方,为什么我不能回到令公鬼的身边?
她在那里离开了丙火王子,一个人走进白塔,一边还在小心提防着是否会有鬼子母或见习使质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白塔底层,刚才去了什么地方。
关于成少卿的信息太重要了,紫苏等不及丹景玉座装作偶然碰到的样子来找她,这种情况一般都会拖到下午很晚的时候。至少,她不能再等了,急躁的情绪似乎随时都会冲破她的身体。
幸好紫苏只看见了不多几位鬼子母,她们都是在离她还很远的时候就拐进了旁边的走廊里,或者是进了房间,没有人是去找丹景玉座的。从她身边经过的几个仆人都在忙着他们自己的工作,当然也不会查问她。实际上,她们只是匆匆地向她行个屈膝礼,连眼皮都不抬就走开了。
推开丹景玉座书房的门,紫苏准备好了一个可笑而愚蠢的故事,准备万一除了桑扬之外还有别人的话就说出来当成来这里的借口,但觐见室里空无一人。她跑向通往内室的门,一头冲了进去,丹景玉座和太微玄使正坐在桌子两边,桌上堆满了纸张文稿。她们猛地转向她,四道目光如同四枚锋利的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