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令公鬼。”鬼笑猝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了。片刻间,她转过头,闭上眼睛,身子颤抖着:“我全心全意地恨着你,是的,我会永远如此。”
令公鬼没有打算去问为什么。他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会不喜欢他,那次她差点打断他的鼻子,但她还是没有告诉他。她不止是不喜欢他,她痛恨他,但她有时似乎又会完全忘记这件事。“如果你真的恨我,”令公鬼不情愿地说,“我会请智者派别人来教我的。”
“不!”
“但如果你————”
“不!”这回鬼笑猝的反对显得更加激烈。她将双手叉在腰上,仿佛是要将所说的每一个字烙印到令公鬼心里去:“即使智者们允许我放手,我也不会的。这是我的义务和责任,我要为我的亲近姐妹仪景公主看着你。你是属于她的,令公鬼,你属于她,而不是别的女人,记住这一点。”
令公鬼很想举手投降,不过至少这次鬼笑猝没有向他描述仪景公主在没穿衣服时是什么模样,一些楼兰风俗确实很难让人接受。
令公鬼有时会怀疑,这种对他的“监视”到底是不是仪景公主和她达成的协议。
令公鬼没办法相信这一点。但话说回来,即使不属于楼兰的女人经常也是很奇怪的。而且不止如此,他也想知道鬼笑猝到底认为谁有可能和他有染。
除了枪姬众和智者们,楼兰女人们都把令公鬼看成一半是预言的化身,一半是放进孩子群中的一条血蛇。智者们像纯熙夫人一样一心想让令公鬼成为她们的工具,而枪姬众们他根本不想去思考。这里的一切都让他发狂。
“现在,你听我说,我吻了仪景公主几次,而我认为她像我一样喜欢这样,但我没有给过任何人承诺。我甚至不确定她是否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多。”
仪景公主在二个时辰内连续给令公鬼写了两封信,一封信称他为她心中最亲爱的光芒,随后的话让他的耳根直发烧;另一封信里却说他是个冷心肠的坏人,她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她恨不得把他撕成两半,比鬼笑猝说过的任何狠话都还要狠,令公鬼觉得女人确实是非常奇怪的生物。
“我没时间再去考虑女人了,现在我的脑子里只有如何统一楼兰,如果我能做到,即使是突阕我也不愿意放弃,我————”
令公鬼停下来,呻吟了一声。他最不希望见到的女人正烟视媚行地走进房间,身上发出一阵阵珠宝碰撞的清脆声响,手里捧着一只白银托盘,盘里有一瓶桂花酿和两只竹杯。
裹在头上的透明红丝巾并不能掩盖铁勒娜洁白美丽的心形脸庞,黑色长发和黑眸表明了她绝不是厌火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