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令公鬼正平静地和马鸣交谈,至少纯熙夫人和孔阳放松了下来,只是鬼子母的脸上仍然是一副要严厉呵斥令公鬼的神情。戴着面纱的厌火族人则完全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马鸣惊叫了一声,冲回到房里,开始匆忙地把裤子拉到身上。他一边跳着,拉着裤子,还在不停地抓着手臂。那名金头发的枪姬众则面带笑容地望着他,而且看样子她其实很想大声笑出来。
“你的手臂怎么了?”令公鬼问。
“我告诉过你,我的脑子在戏弄我。”马鸣说着,仍然在胡乱地抓着手、拉着裤子。“当我以为那东西就要冲进来的时候,我觉得它把口水吐在了我的手臂上,现在这块他娘的地方痒得就像有火在烧,就连看上去也像是被烧过的样子。”
令公鬼张开嘴,但纯熙夫人已经将他推到了一边。马鸣盯着纯熙夫人,一边猛拉着裤子,一边就摔倒在地上。
纯熙夫人立刻跪到他身边,丝毫不在意他的反对,双手紧紧扣住他的头颅。
令公鬼以前被纯熙夫人治疗过,但和他预料的不同,马鸣只是哆嗦了一下,就拿起了系住那枚徽章的皮绳,让它在自己的手掌下来回摇摆。
“真该死,这东西突然变得比冰还要冷。”他低声地嘟囔着,“你在干什么,纯熙夫人?如果你想做些什么,就治疗这只手臂好了,现在我的整只手臂都开始痒了。”他的右臂现在从手腕到肩膀都变成了红色,而且开始肿了起来。
纯熙夫人紧盯着马鸣,令公鬼从没见过她有如此惊讶的表情。“我会的,”她缓缓地说,“如果觉得这枚徽章冷,就把它拿下来吧!”
马鸣朝鬼子母皱起眉,但他还是将徽章揪下来,放在身旁。纯熙夫人重新捧住他的头,马鸣高喊了一声,仿佛一头冲进了冰堆里。他的双腿变得僵直,背部向后躬起,双眼茫然地瞪着前方,眼睑睁开到几乎要撕裂的程度。
当纯熙夫人挪开双手时,他颓然倒在地上,大口吸着气,但他手臂上的红肿已经消失了。
马鸣努力了三次才发出声音:“真是要了人的亲命了!每次他娘的治疗都要搞得这么他娘的夸张吗?不过就是有点痒而已!”
“跟我说话时,小心你的舌头,”纯熙夫人边说边站起身,“否则我就找湘儿来管你。”但她的心思并不在此。如果她愿意,即使是在她睡觉时也能像普通人一样和别人交谈。
她正努力让自己的视线避开那个正被马鸣戴回到脖子上的狐狸头。“你需要休息,”她心不在焉地说,“如果觉得累,明天就一直睡在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