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拉海德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柄长剑穿过自己的胸膛,殷红的鲜血顺着剑锋滴落到羊毛地毯上,他心脏差点被直接刺穿,肺部则被撕裂,每一次呼吸,疼痛便顺着神经蔓延,令杰拉海德感到一阵眩晕。
更加惊讶的是爱丽菲尔斯,她看到空气中,魔力构筑的刀刃立刻溃散崩解,杰拉海德面容扭曲,满是痛苦的神色,越过杰拉海德的肩膀看到剑的主人的时候,她更是大吃一惊。
“曼施坦因子爵?”
对方不是别人,正是中了陷阱而被囚禁的曼施坦因子爵,他此刻脸色苍白,嘴唇还有些发紫,显然是尚未从毒药之中缓解过来,不过他原本就有白银中阶的实力,这些毒药的药效并没有那么强,也正因此,他才能从后方偷袭杰拉海德。
“怎么可能”
杰拉海德还处于震惊的状态,口中喃喃自语道。
他明明已经给这几个贵族吃下了使肌肉暂时无力的毒药,同时将他们分开关押在不同的地牢里,布下数人看守,然而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曼施坦因子爵还是能逃出来。
“史普林菲尔德,你的人应该戒酒了。”
曼施坦因子爵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可以看出实际上他并没有那么好受,如果不是杰拉海德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到爱丽菲尔斯身上,那么曼施坦因子爵也没那么容易偷袭成功。
杰拉海德由于先前对付的是手无寸铁的爱丽菲尔斯,因而常规的增益法术都没有加持,因此这一剑,对他造成的伤害相当大,几乎让他当场毙命。
扑哧——
将长剑从杰拉海德胸口拔出来,曼施坦因子爵举起剑就要斩下杰拉海德的首级,却立刻被爱丽菲尔斯阻止了。
“慢着。”
爱丽菲尔斯倒不是不想立刻杀掉眼前这个叛国者,但他既然和温德兰的高层有着联系,那么就代表着他拥有温德兰方面的情报,这对于眼下的战争相当重要,爱丽菲尔斯压抑住心中的念头,抬手阻止曼施坦因子爵,接着向杰拉海德问道。
“你知道温德兰的兵力部署吗?”
“呵呵,想从我这里问出情报是不可能的,那可没有这么容易”
杰拉海德胸口血流如注,他已经没什么力气支撑身体而瘫倒,依靠在已经塌陷的床边,抬头看着爱丽菲尔斯。
“公主殿下,他对你图谋不轨,应当就地处决。”
曼施坦因子爵自然不知道杰拉海德已经背叛,只以为是雷欧缇斯王子的命令,他手中长剑紧握,架在杰拉海德的脖子上。
“他已经叛变,投靠了温德兰,所以必然有温德兰相关的情报,我们不能就这么杀掉他。”
爱丽菲尔斯思考着,她倒是曾经从书上看到过几种古人用来拷问的刑罚,虽然残忍,但她不介意用这些手段来对付一个叛徒。
况且从杰拉海德先前的言辞来看,他是一个利己主义者,不会对温德兰那么死心塌地,只要稍加诱导,很有可能再度叛变,将温德兰的情报一五一十地供出来。
“杰拉海德史普林菲尔德,如果你说出你所知道的情报,我以公主的名义,赦免你的所有罪责,你可以安心回家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