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总好!”
对方继续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一个人居然傲慢到了这种地步,也是挺不容易的,我觉得我没有必要非要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说起来这也不是在公司,在这架飞机上,我和他的身份是一样的,都是秦大妈婚礼的客人,这酒既然在秦大妈的私人飞机上,为何他喝得,我就喝不得。
于是,我不想再多做客套,直接从酒柜里拿了一个和Jack手上的杯子同款的玻璃杯,然后伸手就要去拿那酒瓶,谁知道那Jack竟突然站起身来,挡在了我和酒瓶的中间。
更要命的是,随着他身体的前移,我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我觉得自己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心脏的起伏,他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反而像是很享受一般顺势将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腰上。
我觉得当时的自己一定是秀逗了,居然整个身体都僵在了那里,傻里叭唧地一动不动,大脑一边空白。
“你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一个或许可以算是带着些许关切的反问句,硬生生地说成了一个严肃不近人情的感叹句。
但当他说话的时候,嘴里伏特加的味道与他身上淡淡的体香融合在了一起,化成丝丝甜香,直冲脑门,沁人心脾,我突然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在记忆的深处曾经有过同样的场景,有过一个身体散发着同样味道的男人,那个男人离我那么近,却又如此温暖地让我甘心沉沦。
让我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的不仅是味道,还有他的声音。
仿佛是来自久远记忆中一处被尘封了多年的锦盒,你问我那锦盒里装着什么,我回答不上来,但我可以确定无疑地告诉你,那些对于我来说,都是无价珍宝。
也不知道这种傻傻的发呆到底持续了多长时间,真希望当时的我没有留着口水,满脸*出一副花痴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我条件反射地后退了几步,仿佛这种条件反射也是预先设定好的情节,我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红得可以跟猴儿屁股相媲美,火热热地从上倒下瞬间充斥了我全身每一处细胞,让本身就尴尬无比的面部表情,变得越发僵硬做作。
“我……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喝酒?”
我读书那会儿的确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那会天不怕地不怕,喝了酒之后出过各种洋相,指着月亮说太阳,发酒疯亲了超级无敌帅的校草,在宿舍厕所睡了一夜……那时候的自己只要是一喝酒,就会各种状况层出不穷,年幼不知酒为何物,以为自己也是那狗血电视剧里的侠女超姐,千杯不倒。
但这些往事,除非亲近我的人,别人是不可能知道的,Jack更是不可能知道,但他怎么又像是了如指掌一般。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我这么安慰自己,想要赶快结束掉这场莫名其妙的谈话。
“那边有咖啡,曼特宁,是我带过来的,你可以放心地喝。”
“你又怎么知道我喜欢曼特宁?”
我依然可以用“想多了”三个字来说服自己,Jack没有回答我,他像往常一样,摆出一副死人脸,像根本不知道有人在跟他说话一般,照理说,我应该很生气,对于这种无理傲慢的男人,就应该一脚踹在裤裆上,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但对Jack,我又生气不起来,作为一个资深的外貌协会会员,在我眼里的他实在太帅了,看着他那张如同雕塑般立体的侧脸,觉得似乎像这种级别的帅哥就应该有任性的这一特权。
好女不跟男斗,特别不跟帅哥斗,但我还没有帮贺菲搞定酒的事情,我怎么能这么怂得空着手回去呢!
“那酒,不是我喝,是我的好朋友,难道这酒也是你带过来的?”
我想给他指贺菲的方向,但我发现他根本没有要看的意思,反而是挥手示意站在边上的空姐过来,交代道:“给那位女士倒杯酒,再给这位女士冲杯咖啡,用刚才我拿过来的那种。”
“好的,越总。”
我原本想说谢谢,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我眼前的这个人,看上去就不属于那种需要形式主义应付的样子。
所以我只能一声不吭地坐回到了贺菲的身边,我担心再多说两句,自己会忍不住把那酒直接倒在Jack那张冰冷的脸上,以缓解我与这个上司之间的致命尴尬,或者干脆上前去咬他一口,又能肌肤相亲,又能报仇雪恨。
“可以嘛你,勾引男人已经更胜我一筹了。”
“胡说八道,我哪有勾引他!要勾引也不勾引他,死人脸一个。”
“你那还不叫勾引他呀?又是贴胸,又是脸红的,有张有弛,进退自如,潘林子,我还真小看你了也,你才是真正的情圣。”
“滚!都怪你,没事喝什么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