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踏进疗养院大厅的大门,我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人正是张平。
其实在秦大妈和颜岩的婚礼上,我是第一次看见张平,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人却是印象深刻,一方面在我的印象中,做助理的人,特别是能够混到给大佬级别的人物做助理的人,通常会有一个比较一致的美德,就是谦卑和细致,但这两个词如果要用到张平这个人身上,我想是万万不合适的。
如果他是一个处事细心的人,作为正版老板娘,他面对秦大妈春光乍泄,怎么可能不第一时间冲出去当护花使者,想尽一切办法化解难题。
再说谦卑,当初千方百计将我阻挡在飞机外的人正是他,那天的架势,俨然主人公的姿态,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仿佛颜岩倒下来,这个家就应该由他作主的意思。
另一方面,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人吧有点阴阳怪气的,说不上来具体哪里有问题,但总归就是感觉不太好,似乎在他的身后随时藏着无数只手,可能会让人措手不及。
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个人的推测,说白了,更多地来自女人所谓的第六感,是根本不可能找到确切的证据的。
颜岩作为一名资深的资本大佬,能够从千百个项目中挑选出那么多如今看来已经发展成为独角兽,甚至是独立上市了的潜力企业,他的眼光必然不会差,又怎会连贴身助理都看不清呢。
这么说来,我倒是多管闲事了。
“怎么了?”
贺菲转过头来看着我,她原本要按照原计划先找到王辉的父亲之后,再借机打听颜岩下落的,所以一跨进疗养院大厅的门,就想要直奔前台,如今却被我一把拉了回来。
“你看那人。”
我示意贺菲看向张平的方向,此时他正站在那里与一个富太太模样的人说话,但因为那个女人是侧面背对着我们,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颜家的人。
“那个人是颜炎的私人助理,叫做张平。”
“那敢情好呀,你赶快上去问问他老板在哪里。”
“我要是现在在他面前现身,估计今天就白来了。”
“为什么?”
我看旁边正好有一张沙发,且沙发与张平之间隔着两根柱子,还算是个可行的隐蔽方案,于是我把贺菲拉过去坐下,然后将张平不让我上飞机,以及我对他个人的看法都给贺菲说了一遍。
“我倒是觉得或许你没有看错。”
“这又怎么讲?”
“你看正在跟他说话的那个女人,他明明内心很是嫌弃,但还故意作出一副讨好的样子,如此两面三刀的男人,一定不简单。”
“我靠,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知道贺菲看男人很厉害,但这未免也太厉害了一点吧,隔着这么远不说,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就能看到这么多内容。
“废话,你要是听我的,把男人当成一个物件来看,你也能得出来。”
贺菲继续说道,“你看他身上那套西服,那可是设计师手工高定款,全世界也没几件的,他一个助理,一年能挣多少钱?舍得花七位数的钱去买那破玩意儿?”
“他的老板可是颜岩也,或许确实赚得比较多也不一定。”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吧,不过我觉得颜岩可不会是这种冤大头级别的人。”
就在这时候,一个女子怒气冲冲地朝张平二人走了过去,且一巴掌打在了与张平说话的女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