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与老穆吃过饭后,老穆自行回了家,老穆的酒量很有限,二两酒下肚,脑袋已经感到昏沉沉的,到家后,钻入被窝便鼾声如雷,而对于天成来说,这酒不仅没有让他有困意,而且脑子显得尤为清醒起来。
今日的行程,说起来是到派出所找内弟,实际上最重要的是到食品厂找到他的两乔徐一刀了解猪肉价格及下步走向的问题。
老穆走了后,天成看着莲英收拾碗筷的空儿,脑袋如同一台连轴转的机器,在那里加速了运转,猪肉价格走低,饲养量变小,损失最大的要数种猪场,大家不饲养,猪崽就无法买出去,真正赔钱的是种猪场,而非饲料厂,想到这里,天成打了一个激灵,对啊!下步最难的莫过于种猪场了,当下饲料厂的销售应当还不是问题,大不了可以销定产,而我的种猪场可不行啊!那些猪该下崽时,挡也挡不住啊!假如不配种的话,成本无疑也会增加很多,那岂不是更赔钱么?
天成看着吊在屋里的荧光管发呆起来,脑海中又蹦出肖连光与卜三来,肖连光销得如何呢?天成想到这个问题,起身出了家门,不一会儿,到了天顺的家门口,他推了下大门,里面插着门栓,正想敲门,从院里传出“汪汪汪”的狗叫声,让他猛然停住了,随着一声“谁啊?”的问候声,大门“吱吜”一声拉开了。
“哥,这点来找我,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打开门的天顺有点吃惊。
“没事哥就不能来了么?”天成反问道。
“当然能来,可是您现在哪里还有说闲话的时间呢?”天顺顺势又捧了天成一句。
天顺随即将天成让进了屋,屋里开着电视,看到天成进来,天顺的家人与天成打了个招呼,便自觉地关了电视。
“我今天有件事还没有来得及与你汇报!”天顺有点歉意地说。
“是不是邻村那些退股的事?老穆哥已经对我讲了。”天成顺嘴说了出来。
“是,是,这事虽然不大,但却有点闹心,你说这些人听不到风就是雨,这要是在战场上,这叫扰乱军心!”天顺有点报怨地说。
“现在不是乱扣帽子的时代,你可不能乱说,咱们做的这些事,要想赢得大家的信任,就必须想尽千方百计做好,而不是动不动就退股,不然我们还怎么做点更大点的事呢?”天成的话语中流露出责备的意味。
“你说得对,我没有想那么多,并且现在的境内况不令我们乐观,你看这肉价一天一天往下掉,还不知啥时候掉到底呢?所以对于咱们的饲料厂,下一步如何还真的很难说?”
“看,刚才说人家扰乱军心,将心都不稳,还说人家的不是?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刚才想了一个问题,咱们镇上的肖连光那儿这段时间销量如何?”天成觉得此时不是批评抱怨的时候,越是危难之时,越不能抱怨,于是紧接着转换了口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