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大佛脚下。
三人仰望着佛膝左方山壁的洞口,神情各一。其中两人面色悲伤,手里提着香烛供品,另一人面无表情,双手抱胸。
“所谓死要见尸,总有一天我断浪要进凌云窟一探究竟!”
身穿蓝衣白坎肩的长男子,紧握剑柄,冷冷说道:“爹,你等着,浪儿一定会去的!”
“我聂风也要进去看看,那头浑身冒火的怪兽到底有多厉害!”长披肩,容貌俊美的男子,深吸了口气,双拳紧握。
断浪闻言,目光一闪,扭头问道:“聂风,你是否还记得你爹临终前说的话?”
“一辈子也不会忘!”
聂风神色一凝,目中露着回忆之色,轻声道:“我爹是怕我被那头怪兽所伤,因此才不让我进入凌云窟!”
“放心吧!到时咱位兄弟俩一起去!”断浪嘴角一翘,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拍了拍聂风的肩膀。
“什么怪兽能够先后吞噬掉南麟剑和北饮狂刀!”
默默无闻的冰冷男瞥了眼凌云窟,冷哼一声:“我步惊云倒想见识见识!”说着,大步向前走去。
聂风,断浪相视一眼,紧随而行。
“咯咯!小麒度真快,终于从该死的凌云窟里出来了喽”
就在聂风,断浪祭拜亡父之时,大佛膝盖处突然传来一道银铃般的笑声。
闻听陌生女子之言,三人只觉耳朵出了问题,因为以他们帮主雄霸的武功都不敢随意入凌云窟,而此刻竟有女子从里面生还而出,这就不得不让他们震惊,急忙抬目看去。
唰——
只见一道红光快的从凌云窟内激-射而出,在空光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直奔地面而来,轰的一声大地震动,尘土飞扬间,一只全身通红,布满鳞片的巨大异兽显现而出。
见到这一幕的瞬间,三人双目一缩,急忙后退十步。
他们被吓到了!
不单单是那个巨大的异兽,还有异兽上骑坐的两个人。
年轻男子面色苍白,似乎身受重伤,身上没有半分武者气息,相貌倒是妖异俊伟,比三人中容颜最俊的聂风还要胜几倍。
而那年轻女子则娇媚艳丽,肌肤赛雪,好似人间精灵,无论身材、相貌用倾国倾城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浑身冒火的怪兽!?”聂风眼神一缩,仔细盯着异兽,这模样似乎与那个被笼罩在火焰中的怪兽一模一样。
“火麟剑!?”断浪的眼睛,却是盯着倾国女子手中的火红长剑,因为那柄剑无论形状、长短都极像他断家世代传承的火麟剑。
“好美的女子!”步惊云反而紧紧盯着女子的容貌,呆呆愣愣的,似乎被那倾国倾城的容颜震住了。
这两人一兽,自然是季安、婠婠、火麒麟。
“有意思!竟然遇到了他们,难道是天意吗?”
见到三人的瞬间,季安就愣了,直到此刻方才回过神来。
他确实没想到刚出凌云窟就幸运的遇到三位主角,这是自己的运气吗?
不过,似乎手中的赃物曝光了。
“一群傻蛋!看什么看,吃姑奶奶一招!”
被三名男子毫不遮掩的打量,婠婠小魔女本性立刻爆,左手抽出火麟剑,右手抽出雪饮狂刀,娇喝一声,火麟剑一刺,一道红色炎热剑气激-射而出,同时雪饮狂刀一劈,一道白色寒冰刀气脱刀而出。
一红一白,一热一冷,两道气劲,如离弦利箭直奔聂风、步惊云、断浪三人而去。
原本在婠婠出手的瞬间,季安右手一伸就欲阻拦,不过目光却是一闪,好似想到了什么,手又收了回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三人。
“不好!”
冰气,热浪袭来,三人立时惊醒,当即全力运转真气,身法施展到极致,快的闪身离开原地。
轰隆隆……
刚一离开,坚实的青石地面立刻被剑气与刀气轰出两个巨大的深坑,尘土随风而逝后,就见一个泥土微黑,蒸腾着热气,一个地面白,出现了薄冰。
“傲寒六诀!?”
“蚀日剑法!?”
此刻,三人已经站在大佛脚背上,但聂风、断浪却是满脸震惊之色,现这女子似乎用的都是各自家传的武学。
“哎呦小家伙不但相貌好,眼光也不错么……”
婠婠甩了剑花和刀花,看了眼聂风,又瞥向断浪,娇笑道:“傲寒六诀是没错,但蚀日剑法却错了,那是姑奶奶自创的魔烈剑法!说吧,你们是那门那派?叫什么名字?快快报上来,姑奶奶刀剑之下,不杀无名之辈!”
“一言不合就要杀人?难道她是邪派中人?”
三人闻言,脸色一沉。
他们都是心思透通,眼界极高之人,姑且先不论自家的武器,功法,以及两人一兽的出身,单单从倾城女子刚才那一刀一剑的真气凝练程度就可判断出,她功力绝对比自己三人要高。
若是再算上那头形似麒麟的异兽,即便有那个病男拖后腿,这一人一兽,以自己三人的功力恐怕也不是对手。
一时之间,三人神情戒备,陷入沉默之中。
季安却感觉头上有三只大乌鸦飘过,貌似你婠大姐在风云位面任何一个高手都不认识,何来不杀无名之辈呢!
他干咳了一声,传音道:“我说婠儿,别废话了,快走吧”
“急啥呢!刚出来就遇到三个有趣的小家伙,姑奶奶可得好好玩玩,小麒,冒个火吓吓他们!”
“……”
季安一脸苦笑,婠婠想玩,但他不想玩。
刚出洞就把雪饮狂刀、火麟剑、火麒麟、傲寒六诀暴露了,以后的绝世好剑、龙元、凤血等各种宝物,还如何偷摸去取呢?
“小麒,别听你那傻女主人的话,快走!”季安一夹麒麟腹,原本准备冒火的火麒麟立时止住,轻吼一声,放开四蹄,快的向东奔去。
“季安,你怎么搞的,姑奶奶还没玩呢”婠婠气的大呼小叫。
季安却是叹了口气,现在连名字都暴露了。
其实,他也明白,这恐怕是婠婠故意为之。
“季安!?”
果不其然,三人把这个名字记在心底。
“季公子,稍等一下,可否让聂风看一下那柄长刀?”聂风急忙运转风神腿第一式捕风捉影,身躯化作一阵疾风,急追而去。
“还有我断家的火麟剑!”
断浪也高喝一声,瞥了眼步惊云,两人同样运转身法,紧随而行。
正在琢磨婠婠意思的季安闻言,眼珠一转,笑问道:“婠儿,聂风三人追来了,如何应对?”
“随意喽,你是婠儿的夫君,你想怎么样,婠儿都听你的……”似是明白季安意有所指,婠婠美眸一闪,靠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香了一口,娇笑起来。
“给你们两个时辰,若是能追上本座,本座给你们一个拿回家传刀剑的机会……”
季安瞥了眼身后的三人,眸中精光一闪,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好婠儿,为夫给你讲一个名叫贞子的故事,如何?”
“好啊,快讲……”
“两个时辰?”
三人均闻听到季安之言,当即心情振奋,把全身真气毫无保留的运转到腿上,风驰电击的追了过去。
…………
一望无际的竹海中,竹叶随着微风哗哗作响,新鲜的翠竹气息来回激荡,仿佛把整个人的烦恼杂心洗涤一空。
“好竹、好景、好茶…额…还有好人……”
一块约有方园百丈,天然形成的空地中央,有着一张华丽的案几,几上摆放着一套精美的茶具,季安一身宽松青衣,懒散着盘坐在蒲团上,抿着香茗,不时的出赞美声。
婠婠一袭白衣,秀如瀑,随意披散在脑后,略带一股慵懒的气息,配上倾国的容颜,妖娆的身段,仿似大自然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