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丘县。</p>
“你们大人呢?”从卢植军营跑过来的探报,抬头问向狄清。</p>
狄清横刀在前,阻拦道:“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们大人暂不见客!”</p>
“你?”探报呲了呲牙,不屑的摇了摇头,讥讽道:“你能做什么主!”</p>
狄清也不生气,这样的场合他见得多了,虽然自己比面前的探报官职高,却也很少有人能把自己当做上官来看待,瞧了瞧探报手中的信笺道:“拿来!”</p>
“什么拿来?”探报往后缩了缩身子,面前这些白马义从他了解,也知道他们的名声,这群人从来就没有把他人放在心上,一向骄横,除了他们的长官皇甫岑,还没见到过他们对谁服气!“早就听说白马义从骄横惯了,在河东敢阻拦同皇亲国戚。今天看来你们还真是不辱虚名,怎么?我不给你们还敢抢?”</p>
“呦!”狄清转目观瞧,笑了笑,道:“还挺硬气。叫什么名字?”</p>
“皇甫郦。”</p>
“嗯?”狄清一怔,身旁围着皇甫郦的白买义从的目光同时聚焦到来人的身上,面面相觑,不解。</p>
“看什么?”皇甫郦似乎有些敌意的说道:“我乃天子使,钦差需要急速见你们的大人。”</p>
狄清瞧了瞧身旁,然后抓住皇甫郦的膀臂,拽到一旁,也不管皇甫郦顺从与否,问道:“你是大人的族亲?”</p>
“谁是他的族亲?”皇甫郦怒瞪道:“我有没有这个叔叔还不一定呢!少要胡言,我要见皇甫岑!”</p>
皇甫郦这番话一出口,嚷嚷的整个大营都听得真真切切。狄清不悦的皱着眉头,不悦道:“大人名讳岂是你能提的,本以为你是大人族亲,既然不是,休怪我不客气,来人啊!”狄清冲着身后几个人厉声吼道:“把他给我关起来!”</p>
“这。”白马义从老卒自知天子使臣的地位,见狄清竟然如此,纷纷担忧的看着狄清。</p>
“看什么?”狄清一怒,道:“还不快去!”</p>
“诺!”</p>
一声应答,随后便有数十白马义从擒下皇甫郦。</p>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皇甫郦还未说完,便已经被白马义从的老卒带了下去。</p>
“奶奶地。”狄清撇撇嘴,憨笑道:“招大人!能有什么事?贻误战机,老子能上你们的当。”</p>
“狄司马,你这么做,就不怕?”一个老卒回头望着狄清,他清楚皇甫岑不在营中,现下,狄清为主将。</p>
“怕?”狄清笑了笑道:“老子当年闯皇宫的时候比这危险,他又不是什么天子正使,只是一个小卒,倒是让他回去,咱们可就遭殃了。”</p>
“嘿嘿……这可是死罪!”</p>
“废话,老子能不知道吗?”狄清道:“别忘了老子可是当今天子亲口许诺,带刀入宫,这刀也是天子所赐,到时候,这小子不识相,咱们就先诬告他一个大不敬之罪!”其实狄清心里头明镜似的,自己的举动看起来胆大包天,可是要是放走此人,那对皇甫岑攻打广平的事情,必将遭受更大的打击。临行前,皇甫岑就多方安排,不许他人打断自己北上之路。眼下事情来了,自己也别无所选。事有缓急,如果破了广平城,什么危机自然而过。</p>
……</p>
皇甫岑不知道发生在斥丘城的事情。但是他能感觉到危机的到来,没有太多时间。如果不能缓冲眼下的战局,那么恐怕在不远的将来朝廷就将派人前来。</p>
破了广平城,那么对天子也有个交代。</p>
“该死的,宛城的战局怎么就变了呢?”皇甫岑勒马遥望面前的广平城。</p>
“谁知道!”戏志才也满是忧愁。</p>
南阳黄巾落败,朝廷大胜本应该是很好的消息,现在落在两个人的耳中却成了坏事。</p>
“南线战局的扩大,优势越加明显,我们在河北的压力就更加的大了!”戏志才叹了口气,忧虑道:“只可惜,天子不知卢植大人的苦心,恐受小人挑拨!”</p>
“老师的办法虽然妥当,却不合时机,士人、宦官,甚至外戚都在看着咱们,他们拿我皇甫岑不得,却未免拿不了老师。”皇甫岑跨马不停的在广平城下来回游走,似乎打量城上那匆匆而来的黄巾军,又在向身旁的戏志才解释着自己为什么偏偏反其道而行之!</p>
“也不知道徐晃和张颌他们混进去没有?”戏志才反问。</p>
“有甄家、沮家相助,他们现在就应该在城内。”皇甫岑转身瞧着戏志才,却摇着头道:“不过,咱们现在还不能用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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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p>
“因为,他们是我最后一步棋!”皇甫岑目光突然停留在刚刚上城的黄巾头目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