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程家老爷气的浑身发抖,要不是自知不是对手,恐怕早就亲自动手把刘远风撕碎了。
“放肆,统统住口,这里是县衙大堂,不经本官问话,谁再随便开口,一律掌嘴!”闵傲强又一拍惊堂木怒喝。
“堂下之人报上姓名,见到本官为何不拜!”
见到双方终于安静了下来,闵傲强开始发问。
“我叫远风、这是张冰、阿福、阿起、阿军……赶快把这案子结了,我们还要赶路呢!他程家都能坐在堂上,我们站在这里,已经很不公平了,还拜什么啊!”刘远风打了个哈欠。
“好一个狂徒,本官一会儿再一起跟你们算账,今日的案情本官已经问清,你们双方因为争夺观海楼的座位而聚众斗殴,程家之人动手在前,你们伤人在后,你等可承认?”闵傲强问道。
“没错,他程家仗势欺人,先行挑衅在前,我们只是自卫嘛!你要是敢偏袒程家,我就去告御状!”刘远风是最不在乎告御状的。
“好,既然你们承认了事实,那就好办了,本官现在宣判,程家大公子仗势欺人寻衅滋事,纵容家丁行凶斗殴,本应处杖刑,考虑其如今已受重伤不能行刑,着由家人严加管教,如有再犯,加重处罚。观海楼所受损失由程家全部赔偿,伤者医治费用由程家自行负担。”闵傲强说话一板一眼,很有特色。
“闵傲强,你可要想好了!”程家家主闻言,怒而起身喝道。
“哈哈,不错,不错,判的好!”刘远风几人则在拍手叫好。
闵傲强没有搭理别人,而是继续判案,“远风等七人聚众斗殴,当众伤人,且致使多人严重伤残,情节恶劣,本应以伤人罪下狱,谅是对方行凶在前,从轻发落,每人重打二十大板,逐出本县!”
“嗯?你要打我们?你有没有搞错,我们可是自卫啊!”刘远风貌似很诧异。
“哼,程家动手在前不假,但你们只有二人出手就将对方全部打残,说明你们实力远在程家众人之上!
你们完全有实力先制服程家众人,再报官府处理。可你们为泄一时私愤,滥用私刑,自行将人全部打残!
下手如此之重,还能称得上自卫吗!来人,行刑!”
闵傲强抽出一根令签扔在地上吼道。
听到闵傲强这话,刘远风终于感觉不妙了,要是这小县令偏袒程家,贪赃枉法,他反而不害怕。可没想到这县令不仅公正严明,而且头脑清晰,最重要的是做事果断,完全不给他胡搅蛮缠的机会。
这样的话,他既不能暴打县令,也没法带着不会武功的唐永起逃跑,难道真的要认挨打不成吗?
看来只有使出自己的最后绝技——靠山压顶了。
“慢着,你不能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就在一众衙役上前准备行刑,而张冰等人挺身挡在刘远风前面,就要动手的时候,刘远风大喊了起来。
“你不是叫远风吗?本官为何打你不得?”闵傲强皱着眉问道。
“我是叫远风,不过那只是名,我还有姓,我姓刘,我叫刘远风,乃是当朝三皇子,此次是奉旨微服巡查各地民情!你一个小小县令没权打我!”刘远风说这话的时候,完全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因为程家在青松县的特殊地位,百姓们知道此事后,都聚集在堂外看热闹。
百姓们都想看看这个为他们出气暴打程家大少的人是谁,再看看新来的县令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想到竟然见到了大汉帝国传说中的三皇子。
闵傲强也是一愣,一旁坐着的程家家主闻言更是彻底呆住。
许军从刘远风手中接过了那枚皇室印章,送到了闵傲强面前。
闵傲强仔细看了看印章,从质地与做工看得出那确实是真的,于是眉头皱的更紧了。
过了一小会儿,闵傲强终于下定了决心,走到了堂下,冲着刘远风跪拜下去,“臣青松县令闵傲强拜见殿下!”
随着他的拜倒,大堂内外众人也纷纷参拜,只有程家家主站在堂中不知如何是好。
刘远风也没有在意程家家主,而是扶起了闵傲强。
不过就在他打算好言抚慰几句的时候,却见闵傲强站起身后直接回到了座位上,并没有再继续搭理刘远风。
“殿下,臣已经行了为臣子的礼节,但大汉有大汉的律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殿下虽贵为皇子,但臣仍要秉公执法!来人,行刑!”闵傲强又是一拍惊堂木。
这一下刘远风可真的傻了,而一直没有出声的唐永起突然说话了。
“哈哈,好,不愧是著名的铁板黑脸闵傲强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殿下,这位闵傲强闵县令自幼就才思敏捷,文采斐然,二十岁就考中状元,任职刑部判官,以断案奇准、为人耿直、公正廉明著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