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这个小插曲,高远一行人赶到了路鸿在辽西城的家。
路鸿自从有了吴凯酒业的股份之后,兜里的钱便鼓了起来,在辽西城中所置的新家,可谓是美伦美焕,不仅地盘大,便连装饰也是一等一的,只怕连郡守府也比不上,张守约比路鸿要有钱的多,但是他的钱要用来养兵练兵,养一大群官员,路鸿却只用养自己。
只是眼前这幢豪华的宅子,如今却陷入在一片黑暗之中,门口挂着的两盏白色的灯笼分外显眼,整个宅子显得有些阴气沉沉。
曹天赐走上台阶,想要去叫门,高远却叫住了他,“天赐,我自己来。”
迈着有些沉得的脚步走到门前,伸手敲响了铜制的门环。
半晌过后,门才被拉开了一条缝,一个人露了半张脸出来。“你找谁?”
“我是高远,我要见路夫人!”高远对他道。
那人的脸瞬间僵直,紧接着他开始倒退,门外的高远听着那急促的脚步声,显然那家伙在飞奔进去报信。
摇摇头,高远推开了虚掩的大门,带着步兵与曹天赐两人走了进去。
片刻之后,一个全身着白的老人急步而来。
“路管家!”高远迎了上去,叫道。
“高将军,您来了!”路斌的话语之中带着浓浓的悲伤。“您总算是过来了。”
“伯母她还好么?”
“每天就是哭!”路斌无奈地道,“怎么也劝不好。您来了就好了,可以好好地劝劝老夫人,老爷已经去了,夫人总得保重身子才好。”
高远点点头“带我去见伯母吧!”
路夫人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哪怕在昏暗的灯光之下,也能看出她脸色苍白,两郏削瘦的她,哪里还是高远映象之中的那个福态丰腴的路夫人。
“伯母,我来看您了!”高远走到路夫人身前,躬身行礼,问候道。
倚靠在丫头怀里的路夫人看到高远,眼泪唰地一下又下来了,“高远,你路叔叔没有了,没有了,他死得冤枉啊,你要替他报仇,替他伸冤啊!”路夫人伸出手,紧紧抓住了高远。
高远斜身坐在床沿之上,伸手握住路夫人瘦骨嶙峋的双手,“伯母,你放心吧,张君宝,张灼,吴溢这些元凶如今都已落在我的手中,跑了的彭彬我也会上穷碧落下黄泉将他抓住的,我绝不会让叔叔白死的。这些人,我会把他们杀光。”
“谢谢你,高远,你叔叔没有白照应你一场。”路夫人哭得更加伤心起来。
“伯母,你不能这样作践自己身子啊,我已经派人前往碧秀峰,去将叔叔他们的遗体带回来,等叔叔回来后,后来还得您来主持呢,叔叔已经去了,你总得保重身子再好,不管怎么样,您总得替路超大兄想想吧,不要让他太过于担心您了。”高远轻声安慰道。
“超儿,超儿再也见不着他爹了!”路夫人又是大放悲声。
“伯母,我会将下手杀害伯父的凶手张灼给路超大兄送去,让大兄亲手复仇。”高远道:“您放心吧,我不会让大兄心有遗憾的。”
“谢谢你,高远,你想得周到,我替超儿谢谢你。”
“路叔叔照顾了我这么多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高远轻声道:“伯母,等处理完了伯父的后事,您还是回扶风去住吧,那里左邻右舍都熟悉,有这么多的乡邻在,您也可以高兴一些。”
“回扶风?”路夫人呆了一下,摇起了头,“我不去,我和你叔叔在哪里生活了几十年,那间老宅子里,到处都有他的东西,到了哪里,我会更加伤心。”
“那您就一直住在这里吗?我不久之后就要离开辽西城回去了,隔得远了,我也不能更好的照应您。”高远轻声道。
“不,我不想在呆在辽西城了,也不想回扶风,高远,伯母求你一件事,你不是要派人押着那个凶手去给超儿吗?便让我也随着去吧,我去找超儿,我再也不想在辽西呆了,我要远远的离开这里。”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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