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杞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赵希烈,终于,暴怒的赵希烈在发泄完之后,也如同被戳穿了的皮球,颓然坐倒在椅子上。
“不给能怎么办?”赵杞叹道。
“从哪里来?”赵希烈有些绝望地道。
“朝廷库房里原本储存了一批,是想给你和明骏的军队的,大过年的,也好长长士气,现在看来,只能全送给秦人了,但这也还不够数目,你回去之后,带军下去剿剿匪吧!”赵杞道。
所谓的剿匪,不过就是动用军队以剿匪的名义去抢去夺,抢谁的夺谁的,自然是晋阳的老百姓生的。“父亲,我们治下的百姓,已经够苦的了,这是涸泽而鱼啊。”
“哪又怎么样?我们首先要保证政权能延续下去,才能说其它,这一次,目标不妨对准一些豪绅大户,这些人与秦人眉来眼去,与汉人暗通款曲,真当我不知道吗?以前不动他们,只不过是想稳定局势而已,只要你动手,便能找出大把的证据来,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可是这种办法,却是杀鸡取卵啊,熬过了今年,明年怎么办?”赵希烈道。
“且熬过了今年再说,希烈,我们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秦国人能早日发动对汉国的攻击,秦楚联盟之势已成,只要秦楚同时对汉国发动攻击,我们的机会才会真正到来,那时的我们,便能起大军杀回去,夺回邯郸,复我大赵领土,知道秦人为什么如此压榨我们,但却还要承认我们是赵国唯一的正统吗,因为他们在攻击汉国的时候,还需要我们这一面旗帜,所以眼下,我们只能忍耐,等待,等着机会的出现。”
“我真怀疑,如此下去,我们还能撑几年?我看秦国的经济比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既然要利用我们这面旗帜,双为什么要将我们往死里逼,这只能说明秦人的日子也不好过,父亲,上一次我们去咸阳拜见秦王的时候,你难道没有看见吗,咸阳的街头,充斥着的全是汉人的货物,咸阳街头,行乞之人比比皆是,虽然他们没有明言,但经济也必定比我们好不了多少。他们,真能指望得上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秦人的军队还在,一切便有希望,前一阵子,他们不是还从汉人那里弄来了那个茅威吗?秦楚两国现在已经造出来了,秦国的使者这一次过来的时候告诉我,他们已经造出了不少的,路超的军中已经开始装备了。”
“父亲没有向他们讨要一些吗?”
“当然要了,秦国来的使者也答应,我们将这些东西送到之后,大将军会送我们一些。”
“只怕是空头承诺。”赵希烈哼了一声,“父亲,难道您就从来没有考虑过与汉人议和吗?”
“与汉人议和?”赵杞诧异地看了一眼儿子,“你这个念头是从哪里来的,汉人会与我们议和?他们会答应我大赵复国?不,他们不会,现在汉国强势,高远打得就是武力一统天下,他们与十年前的秦国打得是一样的主意,东赵他们已经吞下去了,难道你还指望创意能吐出来,现在,我们只能与秦,楚联合,才有一丝复国的希望。其它的想法,根本就不应该有。而且你这个念头万万不能透露出去,但凡让秦人知道一点风声,秦人必然不会放过你我父子,你可别忘了,在晋阳城中可驻扎着一支五千人的秦人精锐部队,他们名义上是协防,但实际上是干什么的,你也应当明白。”
赵希烈沉默半晌,点了点头:“儿子记下了。”
“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便好好的休息一下吧,你的妻儿难得见你一面,也该好好的安慰她们一下。卓儿越来越聪明了,真是讨人喜欢呢!现在我每每烦恼的时候,便去看看我这个小孙孙,倒是可以将烦恼减去大半,不为别的,就算为了卓儿,我也不能输。”
“父亲要保重身子才好。你可是大赵的顶梁柱,万万不能倒下的。”赵希烈站了起来,道。
“放心吧,一时半会,我是不会倒下去的。”赵杞挥挥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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