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十万两,可就解决了五分之一的数目了。”霍啸林脸上恢复了一点神色。“可还有很大的缺口啊!”
“你还可以卖广告位嘛!”高远此时完全化身为一个狗头军师的模样,“议会大楼广场周边,你树起一个个的空白的广告招牌来,那个商人想让自己的品牌露一脸,行啊,拿钱来。从议会大楼到王部之前,汉道两边的居民楼今年是不是全换成了钢筋小泥的楼房了?这上面也可以竖广告牌子嘛,也可以卖钱嘛!”
高远循循善诱地引导着霍啸林,“你的计划之中,不是要求各郡各地都要有庆贺的队伍,到时候得有多少人涌到蓟城来啊,而且来得绝对都是有钱的主儿啊,谁不想在这个时候让自己的品牌能够推行到全国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霍啸林此时已经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礼部,哦,不,是文宣部的最高长官,已经快要没廉耻了,脑子里几乎已经全部被银子占满了,当然,先前他是被缺银子快要逼疯,但现在,在大王这里,来银子的手段似乎很简单嘛。
“嗯,最后为了帮你一把,体现一下我这个大王对你们文宣部的关心,对你霍大人的支持,我决定将自己也卖个价。”高远若无其事的道。
霍啸林险些又两腿一软趴下去。
“你大大方方地放出风去,这一次出钱最多的商人,前一百位,我高远亲自设宴招待他们,这个这个,王妃们也会出来给他们敬酒,怎么样,这个面子也值不少银子吧?”高远笑吟吟的道。
“这,这怎么行?”霍啸林这一次却不附和了,“大王,这太没有体统了,您出面倒也不是不行,这是您看得这些商人,也算得与民同乐,但王妃们怎么能随意抛头露面?”
高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这话要说燕子听到了,她非打得你满头包不可。”
霍啸林打了一个寒噤,想起大王后宫里那位剽悍的二王妃,立时便噤口不言。
“我们大汉可不是那么不开化的国家,我们是包容兼蓄的,现在女子做官都开始实行了,王妃们出来敬敬酒又算什么,这叫礼贤下士。”高远笑呵呵地道:“不过事后,你大大的给我们包个红包就可以了。”
霍啸林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快要崩溃了,以前他只是礼部侍郎,与王上这样单独奏对的机会实在太少,一直以来,在他的脑海之中,王上都是那个睿智与伟岸不可侵犯的形象,可现在大王呈现在自己面前的的样子,竟是比奸商要犹有过之啊。
他强力地制止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漫延下去,憋红了脸地向高远告辞,“大王,我明白了,我这就下去办。”
“去吧去吧!”高远笑道:“抓紧时间,把这个庆典办好,这可是我们大汉立国以来,第一次也是最大的一次庆典呢!可不能办砸了,要是办砸了,蚀的可是我们大汉的颜面。”
霍啸林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身来,“王上,您,您为什么还要红包呢?你难道还缺钱吗?”
高远正色地看着他,“怎么不缺钱?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而且我替你办事,去请那些商人们喝酒,可是以我的身体健康为代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着实不怎么样呢!”
霍啸林一个踉跄,再也没什么话好说,逃也似的便向外走去,大王您是酒量不佳,可这满朝文武大臣,那个不知道三王妃宁馨是海量啊,别说是朝中文臣了,便是那些平素将自己的酒量吹上天去的那些武将,一提到三王妃,哪个不是噤若寒蝉?到时候,肯定是三王妃端着酒杯,将那些商人们一个人灌倒罢了。
看着霍啸林踉踉跄跄的背影,高远得意的笑了起来,朝中的这些大臣,当真是要多开导开导啊,这个霍啸林比老荀好对付多了,保管这位今天尝到了甜头之后,以后会年年缠着自己要办这样的大典啊,以往朝廷办大典那是只出不进,但今年嘛,肯定会有大笔入帐的。自己也可以弄点小钱。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高远可不是说笑的,虽然现在自己挣得多,但花得也不少啊,光是叶菁儿为了儿子的就学问题捣腾出来的那个学校,一年就得贴补多少银子进去,最好的建筑,最好的设施,最好的老师,母性大发的女人,真是不计成本呢!除开这些,宫里的女人们现在热衷于慈善事业了,说是要为自己赚取名声,逢年过节便要拿出大笔的银子去慰问鳏寡孤独,听到那里有个旱涝灾祸的,马上就要梅朴拿着银子去洒,一年的开销,尽是越来越多了。这事儿啊,也得想个法子才行。不然,要不了几年,自己就要入不敷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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