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您就这样进去,是不是让杨军长先进去做好警戒?”郑均有些不安,因为高远此刻只带着他以及十数个行人,大军都还拖在后头呢。
“我回老家来,搞那么大排场干什么?我已经让杨大傻在入夜之后,直接带队伍去翠屏山等我,曹天赐已经提前进城里安排住宿了,今天我就在县衙里住一夜就好,天不亮就会走。先前在路上你跟我所说的那几个构思我觉得不错,你起草一个报告交到政事堂那里,你也知道,现在我不大管这事儿,不过回去之后,我会过问一下,毕竟是我的老家,总不能让别的地方比下去。”
“多谢王上。”郑均大喜。
“也不用谢我,明年就是你作为辽西郡守的第六个年头了,按照朝廷拟定的时间表,辽西,积石两地将作为第一批试点,举行郡议会投票选举郡守,你有把握继续连任吗?”高远看着郑均问道。
“不管能不能连任,我都会做好自己的工作。”郑均笑道。“不过我还是有一定信心的。至少现在已经有大约一半的议员已经表态支持我连任了,其它的再争取一下,应当没有问题。”
“作为第一批选举的郡治,我要事先提醒你一下,拉票是可以的,但千万不要做一些不应当做的事情,如果落到有心人眼里,那你是要倒大霉的,明年,全国的眼睛都会盯着你们这里呢!”
“臣明白这里头的厉害。”郑均凛然道。
与郑均分手之后,高远一行人扮作普通的游客,悄没声的进了扶风县,曹天赐也提前布置了一些关防,不过在这里,不仅是高远,连曹天赐也是极放心的,一行人混在如织的游人之中,开始了他们的扶风之行。
当然,他们也是要花银子的。
入夜之后,一行人悄悄地进了县衙,县衙里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前面一切照旧,后院却早已被国安局的人接管,高远亦只见了县令一人。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高远便悄悄的离开了扶风,一路到了翠屏山,在这里,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翠屏山中,还埋葬着当年辽西军的大将黄得胜,以及路超的父亲路鸿的衣冠塚,路鸿的尸骨当年在路夫人离开的时候,已经被重新掘出,一把火烧成了一坛骨灰,由路夫人带走了。
那个自己称作伯父,视自己为子的人,他的死亡一直是高远心中的痛,如果没有这个男人,自己或者早就死了。
“黄将军,现在黄湛已经是军长了,成了带领数万人的大将,过得挺好的,娶了媳妇,就是有些,家里妻子小妾四五个,不过也好,现在黄家真算是儿孙满堂了,您现在有三个孙子,二个孙妇,那小子还挺能生的。”高远举着酒杯,轻轻地浇在黄得胜的墓碑前,脑子里回想着这个长相丑陋但却豪气干云的家伙。“黄湛军务在身,不能时常回来给您扫墓,你也别怪他,等天下太平了,我让他年年回来给您扫墓,给您烧纸上香。”
絮絮叼叼一阵,高远起身,走到了一边的路鸿的衣冠塚之前,郑而重之地跪了下来,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
“伯父,我来看您了,四五年没有回来过了,您别怪我,现在实在是事情太多了,我现在身份不一样,出来一趟实在不容易。”就这样跪在地上,高远慢慢地将手里的纸钱点燃,放在墓前,“如果说我这一辈子有对不起的人,那也就是您和伯母了,那件事,一直让我心里不舒服,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您灵下有知,可别怪我。现在路超是秦国的大将军,却是我的敌人了,他现在正在做一件大事,或者他能成功吧,但最终,我肯定要和他对垒沙场,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我也不想欺骗您,当我击败他之后,大兄肯定是不能活下来的,以他的性子的脾气,也绝不会苟活,他是那种宁可死,也绝不愿意向我俯首的人,我能跟您说的是,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让路家的香烟在我手里绝了。伯父,你放宽心吧。”
站起身来,从何卫远手中接过酒,倒满了三杯,摆在墓前,“伯父,我走了,下一次来看您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你好生歇着吧!”未完待续。
,无弹窗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