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点了点头:
“尽管说就是。”
“小女子希望,云仙长,不要和邬家合作。”
“哦?”
云凡有些讶异:“那和谁合作?”
“和我。”
邬语彤一字一顿、掷地有声的说道。
云凡挑了挑眉:
“邬家的整体实力,要比你一个人要强得多,我和你合作,有什么好处呢?”
邬语彤坐直了曲线美妙的身子:
“我可以保证,我给的条件一定比邬家给仙长的条件高;
“而且,凭此技术,我自信可以在短时间内获得邬家大部分权力,
“一个稳定的决策者,定然比一盘心思各异的散沙更有合作的价值;
“我是整个邬家对绸缎庄最熟悉的人,对布匹工艺有经验。”
顿了顿,她犹豫了一会,咬了咬牙,脸色微红:
“如果,如果仙长对我有兴趣,我也可以……”
直到云凡取出这两部册子之前,邬语彤对云凡都有一些轻视。
修士重心境,
所以从一个人的性格与他的年龄分析,
大致能猜到这名修士在修行界中所处的地位;
云凡实在没有一个修士该有的样子,
相对于安夏,无异于蝼蚁之于天上的皓月。
如今云凡坦诚了自己的境界,
邬语彤却反而对云凡的重视程度,
还要远远的超出了对安夏的重视。
因为她毕竟不是修行界中人,
就算结交了一个境界高深的修士,
作为一个商人来说,她的生意也不会有什么显著的提升。
而云凡取出的那两本册子,
是有可能作为一个国家,乃至一个洲的裁缝行业重新洗牌的大杀器。
对已经在中洲立稳脚跟的邬家,这两本册子只能算得上锦上添花。
但对邬语彤来说,这很有可能为她争取到在邬家最高的话语权。
这一代的邬家家主,一直是扎在邬语彤心口上的一根刺。
她不甘心因为自己是女儿身,就连竞选家主资格的机会都没有。
但邬家的资源大部分都掌握在那个好吃懒做、玩物丧志的哥哥手里。
在那个从小就嘲笑她、欺辱她、殴打她的哥哥手里。
她不甘心。
所以现在,当她看到这一束能改变自己命运的曙光。
她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邬家那帮老顽固不想承认自己,却又不得不看自己的脸色的样子;
她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自己那个不学无术的大哥对自己恨得牙痒痒,却被自己玩弄于掌心,无力绝望的样子。
她激动得都胡言乱语了。
“可别,我对你没兴趣。”
云凡连忙摆手:
“与合作伙伴暧昧不清是取死之道,和你合作可以,其他休想!”
邬语彤神情一僵,眼神中出现了少许失落,随后又振作起来:
“和我合作绝对是你最好的选择,我会给你证明的。”
“不急,
“慢慢来,
“等你手底下的人能把缝纫机制作和裁缝工艺完全掌握再说吧。”
云凡下意识的在怀中烟盒摸了一下,强忍住想抽烟的冲动,把手抽了出来:
“对了,你有个不情之请,我也有个不情之请,
“你要不要听听?”
邬语彤眼睛一亮:
“仙长请说。”
“嗯,就是,你家是不是有一个叫花永寿的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