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大阵的范围比飞鹤宗还要大了一倍有余,
“如此手笔,别说云凡,恐怕布阵的人也没办法靠着阵法造诣硬生生将这阵法破开!”
林兴朋捻着斗笠,语气中不无得意:
“莫说是咱们中洲的几个宗门,
“就算是掌控了一整个东封洲的摩柯寺,
“也没有过这么大的手笔!
“不仅如此,五光散人阵法造诣整个九洲无出其右者,
“青禾真人、葬海真人阵法造诣也颇为精通,
“也是我早年机缘才有幸得以结识,
“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见面就一口一个老匹夫,
“在他们布阵时大放厥词,
“将几位阵法大家激怒,
“使出生平所学,还要亲自主持阵法一个月,
“在一个月内将阵法威力和效果最大化,
“这般阵容,莫说区区一个云凡,
“就是掌门在阵中,
“恐怕也未必能将阵法强行破开!”
他侧着身子,
食指顶着斗笠,
眼睛眯起,
嘴角微勾:
“此刻,那阵法已下了层层禁制,
“固若金汤!
“莫说是他想出来,就算是我们想让他出来,
“也要等两年光景,
“等阵法中的材料灵性消耗一空,
“阵法停止运转,
“方能将他放出,
“甚至强行破阵也不行,
“联手从外破阵不难,但阵法中的云凡也可能有性命之危,
“所以完全杜绝了这小子请外援的可能,
“我告诉过他,
“想从阵法脱困而出,只有将修为突破筑基,剑意化形,才能初步获得阵法的认可,
“但他以为如此就能破阵而出么?
“呵,未免也太过天真,
“在阵法持续的有效时间内,
“修为境界的突破,也只是给他几分喘息之机,
“待他突破修为,心生懈怠,
“这大阵便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林兴朋勾起的嘴角越翘越高,
近乎狰狞,
声音也变得飘忽不定:
“不仅如此,我还珍藏了几枚从北芦洲得到的三品丹药‘万蚁噬心丹’,
“取自北芦洲金光宗一位金丹邪修的遗物,
“此物功效一般,
“不会致死,
“但若不将修为提升,
“就将不时承受万蚁噬心之痛,
“痛得即便金丹修士也难以承受,
“却又不至于痛得令人轻生,
“但即便是修为提升,也只不过稍微缓解一两日……
“哼,
“就让他好好享受吧,
“享受几位当世一流阵法大家的悉心照料,
“享受阵中无时无刻无处不在的剑意罡风,
“享受每日十次的万蚁噬心之痛……”
越是描述,林兴朋的声音越是阴森,
而越是阴森,他的嘴角便勾得越高,
说到最后,他竟冷笑起来,
笑得狰狞,笑得骇人,
笑得连带其余的五位峰主,
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
一时这飞鹤宗的议事堂中,
阴风阵阵、诡异无比,
如十八层地狱中逃出来的恶鬼,
在嘲笑着凡人的卑贱和弱小。
“说起来,这三日我们都未曾去过四象大阵,
“既然今日提起,我们去那边转转,欣赏那小子的惨状,如何?”
“师兄所言甚妙,师弟我正有此意!”
“善!”
“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