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秀秀叹了一口气:
“很多人都是极力反对用诱饵作为牺牲的棋子迷惑你的注意,因为没有人有权力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
“战争不也是让别人去送死吗?”
孙蕊有些不满的反驳道。
“不一样的。”
阮秀秀笑了笑,又说道:
“是我一力主张使用诱饵战术,并在战部中获得了几位自愿做诱饵的士兵的支持……现在你也看到了,这一切都是无意义的牺牲。”
“我看不见得,你觉得的无意义的牺牲,只是建立在我并非‘十恶不赦’的基础上。”
孙蕊反唇相讥。
二人话不投机,便不再往下聊,走出了那间简陋的屋子。
这里似乎是阮秀秀的住所,孙蕊往后打量了一眼,心里不由默默地有些感慨。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在她看来,这个阮秀秀的理念或许在执政方面是正确的,但在战部战术上,却有些稚嫩。
不过不论这个“萌芽”势力曾经的执政者是虚伪还是圣母,至少她还算清廉,如果不是做戏的话。
这一栋两层的小排楼,看上去还算崭新,家具的摆设之类也算温馨,但整体也不过是最基础的配置罢了,配不上她这“曾经的朝阳城执政者”的身份。
二人走出了房子,便看到无数的视线朝着这边望来。
有好奇,有打量,却是少了之前的那种敌意。
这时,孙蕊才恍然大悟,自己和阮秀秀进城时,那些投来的怨毒目光……原来是向着自己的。
这令孙蕊不由有些尴尬。
“阮会长!”
一个体型像瘦麻杆似的女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堆着笑脸朝孙蕊打了个招呼:
“阮会长,俺们已经把土地都派发下去了,每家每户的土地也已经登记落实,俺家老黑头这辈子做梦都想要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这回终于实现了,特地让我来谢你勒!”
“……这个,还是要说明一下,土地不是属于他的,是属于他所在的集体的,他只是拥有了收益权、使用权和经营权……”
软秀秀轻咳了一声,说道。
“这……俺也听不明白,俺也没读过书……反正比那些个扒皮强!”
那瘦麻杆似的女人挠了挠头,乐呵呵地走了。
“派发土地?收益权、使用权、经营权?”
孙蕊好奇地问道:
“这又是什么意思?”
“朝阳城把所有的田地都收归己有,然后按土地的肥沃与贫瘠、距离村庄的远与近、是水田还是旱田、交通和水利等多方面考量,按照每一户的人数分配。”
阮秀秀解释道。
“还不如直接把土地分配到每个人头上,这么做和那些修士地主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