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超会搞事
他顿了顿,
“就在我们聊天的间隙,你的气息已经开始虚弱了,如果你死了,你又能保证她能真的被约束住吗?如果她真的能被约束住,她会从基金会中枢跑出来?”
莫语依稀能看出夏言和金母元君的感情,但是他也有他的立场,无论是金母元君还是现在被异化之后形成的晚露,一旦出现在现世的任何地方都是一场巨大的灾难,黄昏时代无数疯神造成的血泪历史还在躺在典籍之中。
即使她并不是恶意的,但是她的降临就会招致灾难。
如果莫语现在心软放走了她,那之后如果她没有遵守承诺,降临在现世中,那可能因她而死的无数无辜者,就是莫语今日所作所为造成的罪过了。
夏言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莫语知道他是没有办法了,他叹了口气,月神分身的箭尖对准夏言身后的晚露,
“你让开吧。”
也就在这刹那,夏言身后的少女眸子中的鲜红瞬间褪去,一道七彩通道瞬间打开,澎湃的力量迸发而出,将夏言推下了通道。
莫语没想到她还能迸发出多余的力量,他是知道月光锁链所附带的月光是含有极强的精神攻击的,想要压下这种精神攻击,需要恐怖的意志力,这种意志力的形成往往与执念有关。
晚露几乎没有什么感情,所以更不用提到执念,所以她一开始便被这精神攻击搅浑了意志,理论上是不可能做出有效的力量组织的。
但莫语很快注意到少女已经褪去鲜红化作墨色的眸子,意识到了什么。
“不好意思,”少女脸上露出笑容,“我家陛下有时候就是这样,比较轴,没事的,遇见这种情况把他送走就行了。”
然后她的目光又放在莫月身上,她停顿了一下,
“小月?”她似乎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对不起啊,舅妈一见面就对你下那么重的手,我那时候确实有些没头脑,对不起,舅妈也没什么能给你赔礼的东西···”
随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胸口镶嵌的紫色宝石缓缓从她身上分离,从天空中飞过,落在莫月手中,
“这个宝石有个秘密,你回去凌霄宝殿,拿着嵌到那宝座上,可以打开一个小空间,舅妈没什么宝贝,希望你不要嫌弃,对了,你是不是还有个哥哥啊,可惜见不到他了···”
她的语气有些惋惜,莫月捧着这块宝石,张了张嘴,又缓缓闭上。
然后那少女抬起头,看向莫语,表情严肃,
“天尊,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向你说明,我并不是不信守承诺的人,我离开阿瓦隆是因为基金会镇压我并没有告诉我原因,我也没对基金会做出过任何承诺。”
她停顿了一下,
“虽然我现在大概明白了他们也许是想要保护我···但那对于之前我来说,那就是无故的关押。”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看着莫语,
“抱歉耽误了您这么多时间······我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所以希望您待会儿动手的时候不要有任何犹豫,这对我···对陛下···对这个世界都好···”
然后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月光锁链缠绕住身体,没有再做任何反抗
月神分身的弓弦拉到了如同满月。
莫语微微叹息一声,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像坏人,但就如同金母元君所说,这样,对她,对夏言,对这个世界都好。
就在这时,一股悠远浩瀚的气息从星空中降临,一个有些肥胖的手臂从虚空中伸出,将空间扯开一条裂缝。
夏言艰难的从裂缝中爬出,他身上尽是被破碎的空间裂缝挂出来的鲜血。
他一点点爬到少女身前,沉默而缓慢的站了起来。
那从星空中降临的气息愈加靠近,夏言的原本肥胖的身躯渐渐变得消瘦,绣着五爪金龙的紫色袍服虚影渐渐的在他身上浮现,而伴随着这虚影出现的,还有疯狂的呓语,即使是能够抵御污染的广寒宫,也在这一刻出现了被污染的痕迹。
夏言抬头看着莫语,那和蔼的胖乎乎的面容逐渐瘦削,变成威严的中年人模样。
“陛下!你在干什么!你疯了!!!”瑶池睁开了眼睛,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夏言,奋力挣扎着,想要把夏言推开,“你花了多大代价才保持这一道灵光转世!你的天宫!你的众神!你的天帝宝座!你快走啊!!走啊!!”
但是她的奋力却没有起到任何效果,无形虚幻的身影从夏言背后浮出,那身影默默的扯断了她身上的月光锁链,拔出了月光凝聚的长箭。
瑶池的身影落入夏言怀中,神行威严的帝王看着怀中的少女,轻声道,
“朕用天帝的宝座,用整个天宫,换的不是朕能一丝灵光转世,换的是你能活下去。”
夏言看了看少女,继续说道,
“如若不然,你以为他们能如此轻易的杀上凌霄宝殿,如此轻易的让朕身魂俱灭?”
所以我才能被关押在基金会中枢,所以基金会才不杀我,所以我作为一个疯神才能在黄昏时代以后依旧好好的活着。
在那一瞬间,瑶池心中所有的疑虑都被一一解开,她呆呆的看着夏言
那威严的中年男人低头注视着她,
“每个人都有他要拼尽一切都要守护的人,众生有,朕也有。”
他搂住瑶池,重重紫气在空中凝聚成一条条五爪金龙,在这一条条五爪金龙的保护中,他目光微微抬起,看向莫语的方向,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看着夏言和瑶池,莫语感觉自己完美的担当了反派这一角色。
此刻夏言看似气势雄浑,来自历史长河中的力量不断涌出,但是实则外强中干。
他似乎是使用某种秘法在唤醒已经沉睡在历史长河的自己,也就是玉皇大帝的烙印,但是这种方法并不是正规的仪式,他在获取力量的时候必然要支付昂贵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