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儿离开了,她别无选择,为了苏家百年的兴衰,她只能招赘婿,即便不招姜海域,那也要招宁毅,即便不是宁毅,也会有下一个人。
她喜欢织布,她从小因为这件事,与亲生父亲闹僵,如果她自己都放弃了,那从小到大做的这些事,还有什么意义。
别说招一个赘婿,就算她终生不嫁,她也要拿到苏家掌印,让苏家百年不衰,若是苏家给了二房父子,铁定会走下坡路。
“道长,你真的不能成亲吗?我看苏檀儿挺好的,有能力,人又漂亮,不是普通女性。”
康贤倒是无所谓,他本来就是赘婿,公主的能力也不差,难道不堪命运安排,是大逆不道之事?
“康老,你就别开我玩笑了,小道虽然没有那些清规,但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衡量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
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就如人饮水一般,冷热自知罢了,谁也没有错,他只是坚持自己的尊严,坚持自己的初心,而苏檀儿也只是追求自己的梦想而已。
“道长既不报效朝廷,也不在意儿女私情,道长的境界,确非我等能比。”
秦嗣源长叹一口气,他也拿姜海域没办法,明明是一个惊才绝艳之辈,却拥有一颗有道全真的心,平时为周围的村民义诊,就是随心所欲。
“秦老,当你拥有漫长寿命后,你就会发现,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乃是大势所趋,人力终归有尽时,不可能事事都如意。”
与追求长生相比,权利和财富又算的了什么,甚至连女人都可以忽略,他成为苏家的赘婿,又有什么意义。
就拿他与康贤的身份来说,谁人不得恭敬的叫他一声道长,苏檀儿酒从未想过,苏家敢不敢招他做赘婿,苏老爷子有那个胆量吗?
“姜道长,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是我和康贤才十六岁,你已经一百多岁了,你哪来那么多感叹,来,陪我再战一场。”
秦嗣源好不容易遇到姜海域出关,肯定要多下几局棋,不然过段时间,他又只能跟菜鸡康贤对战,那家伙哪次不悔几步棋。
“秦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道长已经陪你下了一局棋,道长该跟我回家,看看我那幅江宁图,指点指点两句呗。”
康贤拽住姜海域的手臂,这两个老家伙,一个喜欢下棋,一个喜欢画画,而姜海域精通琴棋书画,就经常被他们争抢。
“老规矩,秦老你一天,康老你一天。”
姜海域讪讪一笑,这两个老头贼过分,每次占据他的休息时间,他就出来放松放松,结果比清修还累。
“那今天给秦老,明天,道长就是我的人。”
康贤非常机智的,把姜海域让了出去,今日已过去大半,他选择全新的一天,先把便宜占了。
“康老你这不要脸的性格,很少见呐!”
秦嗣源也不跟康贤争,这么多年过去,大家还是原来的样子,他们俩第一次遇到姜海域时,惊讶的嘴巴差点掉下去。
时间匆匆而过,一连五日过去。
昨日听闻苏家姑爷宁毅,自己逃跑了,结果被人打了一棍子,后来被人救了回来。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讲道理来说,被打闷棍这种小病,随便找个郎中就能搞定,结果苏檀儿让小婵来请姜海域,说宁毅失忆了。
.......
“姜道长,你就去看看姑爷吧,事关苏家名声和小姐的计划,明日的婚礼万万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