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做个系统不过是一个小时的事--没有想到,克己与系统斗争了三天,还不知道现在用这个稳定不。这三天克己经历了QQ号被盗、WORD与系统不兼容、中毒、卡巴误删系统文件等诸多事件--一言难尽啊!)</p>
一场接风筵席下来,代郡的大小官员们可被吓得不轻――那代城大夫被杖击而发出的惨叫之声至都过两两三日了,还萦绕在他们的耳边,搅得这些心中有鬼的官儿个个寝食难安、坐立无状,成天心神不宁地担心那可以把人给活活打死的军杖,什么时候就会落在自己的屁股肉墩上。</p>
众官员们本来就被赵括搞得疑神疑鬼了,静若寒蝉了;可是他们的新长官马服君赵括好像还不肯做罢,宴会过后第二天,便又请了当日出席的一位官员入将军大帐――美其名是曰:谢宴。当然小宴所请之“客”,多半是与边市走私之事有所瓜葛的人。</p>
“谁知道这马服君在‘宴’上又问了些什么呢?八成还是卡咱们收了邯郸商客的好处,对边市不闻不问,放任走私的事吧!那被请的人又是怎么做答的?会不会把我给供认出来?”还没有成为将军帐前“坐上宾”的文职官员们这样想着。</p>
“不过会是怪罪我等收了奸商们的好儿,放匈奴人入了边墙之南的事吧?那天席上,这马服君都可以从代城大夫、郡丞的言词之中抓出过失,就让他们把边市的事情抖搂出大半……更不要说我们这些有实在把柄的人了――到时候,他这位邯郸来的老祖宗给我们罗列个玩忽职守、通敌卖国的罪名――不光是官位不保,连这项上人头都……”同样,武员军职们摸着脖子,在这秋凉阵阵中,直冒冷汗,更是担心得要死。</p>
可是赵括却是引而不发,几天过了,除了不时有人出出进进将军大帐之外,竟然没有别的动</p>
“马服君要干什么啊?他是要从边市走私中分一杯羹也罢,想要开他所说的军市,独占了边境贸易的好处也成――只要让我们保全官爵……退一步保全性命也好啊!”有人开始坐不住了。</p>
“就算是要治我的罪,也要给个准信啊――好让我有时间准备一口棺木吧!”更有人长叹一声,看淡生死,心灰意冷地想道。</p>
当然了,更多的人自然是不甘心坐以待毙――让他们奋起一搏,与赵括的北伐大军拼了是不可能;可是他们也会四下打听小道消息,再加以揣摩,最后就可以上下打点一番――这倒是颇为可行的。</p>
很快便有消息传来了――在代郡诸官的那颗火烧火燎的心上浇油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地发生了。</p>
赵括身边那个自恃才高,口无遮拦的缭子在“不经意”之间,口风露出赵括有如此意向:早点老实交待的将得到从轻发落。</p>
缭子这“戏言”一出不打紧,马上在代郡官场中掀起了一场自白请罪之风。代郡的官儿们马上开始动作,他们纷纷拿起刀笔,在木牍竹简上写下自责将请罚状,然后这些状书便如箭雨袭来,“射”到了赵括的机案之上。</p>
看着机案上的这叠摞成堆的状书,赵括只是笑了笑,却不看其中内容,而是下令将这些状书全都装在一个木箱之中,然后下令道:“在城中再放一木箱,如有事想向本将军请示,可将木牍书简投入箱中――我要看看是他们自责的信函多,还是狗咬狗,跳踩指责他人的黑函多!”</p>
随着这一声令下,代城府衙官署的门前,便多出了一个包着铜皮的木箱十来名看守的兵卒――为了让投放黑函的“小人们”放心,赵括特意按排,让众看守的为首者,不过是名小小的什长。</p>
这木箱一放,众官先是一惊,然后大呼上当――原来先前让他们自白请罪,不过是为了抓他们的小过,现在让他们相互指责,才真正的用意――自白请罪之信必定是有所隐瞒、避重就轻,往往多有不实之词,赵括又让他们互投黑函,便又可以治他们先前请罪之信中言之不实的罪了。他们在赵括手中的把柄也就更多了。</p>
“还是先下手为强,早点投书为好!”屁股上不干净的官儿们,纷纷把黄板牙一咬,奋笔疾书起他人之过来。木箱放在城中的头一天夜里,先是有人趁着星月稀疏,鬼鬼祟祟、摄手摄脚、耷拉着脑袋,生怕人认出,怯生生的把黑函扔到木箱之中便匆忙溜走;到了第二天,便开始有人大摇大摆地来放黑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