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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大战平邑决输赢(中)(1 / 2)

 “大王,赵军……赵军想要围上来!”在楼烦白羊王身边近卫的千夫长明明知道他的大王已经看到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却还是忍不住大声提示他这位行事犹豫,事事慢上别人半拍子的大王。</p>

不过这回,这名千夫长想错了,正如匈奴监军所形容的,以如羊羔一样胆小,或者说谨慎的白羊王怎么可能看不到从战斗一开始,赵军两营之军就在不断整队,却不见出击――这分明就是赵军在使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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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羊王还是下令他的重骑兵出击了,再重骑兵战败之后他又亲自压阵,投入了全部兵力。这又是为什么呢?</p>

原来他不过是在赌,以那只自以为无敌的重装骑兵,以数万楼烦族人的生命为赌注,想要还为他楼烦部族赢得一个可以安心放牧,不会殚精竭虑提防外族来袭的乐土家园。</p>

平日里,这位白羊王行事拖沓,瞻前顾后,不过是因为他想得太多太远,而被束缚了手着。可是身为草原上的骄子,一个不乏草原人特有的赌徒性格的他,一旦到了真正的生死**上,即使是被人硬推了上来,他已知道唯今之计,只有一往直前,再可能拼出个胜算。</p>

如果说白羊王一开始想出奇招,用重骑兵来完成擒王之计,那么之后在众人的鼓动之下,决心倾全力而一战成攻,那便是他潜藏在内心深处,被压抑了多时的赌徒之性的总暴发。现在他就是要赌,赌在他的大军在崩溃之前,能否压跨赵军本阵,生擒赵军主将。</p>

“吵什么吵!你当我是瞎子啊!你慌,那赵国的马服君更慌,没看到我大军中阵已经冲到离他不过数箭之外了吗!”白羊王像换了个人似的,一改他平时那略带维诺的样子,就着鞭子就甩了那千夫长一下,打得那千夫长脸冒血珠,顿时无语。</p>

当然,这一鞭下去,也让甸后的这楼烦军本阵的骚动暂时平静了下来。</p>

“好,这一鞭子打得好,打掉了有的人的软骨头!”匈奴监军尖着嗓子兴高采烈地吼了起来:“这要是换了我,我还要用长剑削了那好事之人的脑袋,这才是我草原男儿的作为!”</p>

红了眼的马儿也能把狼咬了,这便是白羊王现在的心情,他狠狠地瞪了那长得像黄鼠狼一般狡黠可恶的监军,不发一言,然后回头指挥号手道:“号!吹号,快,叫他们不要停,给我冲啊!”</p>

“还不快!”明知没有一个楼烦兵士会理睬他,匈奴监军还是装作比谁都要着急地大声再传白羊王的军令,其实他的心中巴不得楼烦人就在这平邑城下与赵军血战到底,拼个尸山血河才何了他的心意;接下来他就可有向匈奴单于复命,好在来年引匈奴大军杀入元气大伤的赵国边郡。</p>

楼烦阵中号角一浪高过一浪地吹响着,催促着已经渐显乱势的数万楼烦骑兵步步向前,滚滚而进。</p>

在楼烦军对面的重压,赵军本阵也出了些不大不小乱子。</p>

看到楼烦大军并没有因为两翼受到赵军突袭而立刻崩溃,身在赵军中军本阵,将要直面楼烦大军冲击的兵士们慌张起来了。</p>

他们看着楼烦骑兵离自己不过数箭之遥,已经可以分辩出楼烦战马的马足,看清战马那随风飘扬的鬃毛,他们真的发慌了。</p>

中军的赵国步卒有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有的直紧张得直吞口水,还有的不等自己的伍长下令,就把长矛向前放倒,直直朝向正面,等着楼烦骑兵自己撞上来――除了没有出现逃兵,赵国本阵之内的个个百人方阵中的兵士的精神,也到了崩溃的底线。</p>

与那在兵士望着敌军心中发慌不同,处在中军的各将军、俾将、都尉们可比众多小兵小卒见过的场面他,他们知道现在是看赵括将要下达什么要的新令的时候了。</p>

不过从将尉们也不是全然安心把自己的小命儿交到一个嘴上还没有长毛的年青上峰主官身上。原本组织有序后退的将尉们对属下兵士示了个手示,要他们停在原地待命。虽然在此情况下原地待命也许是最坏的选择,不过到目前为止,赵括的分一步行动,每一次军令,都调动了敌军,使楼烦人“乖乖”落入了平邑城下的陷阱;“除了眼下,胡骑还没有出现大的混乱之外,一切都在我军的计算这中,我们还是相信我们的将军一回吧!”众将稳住各自部属,然后按兵不动,皆额头发汗,都看着赵括,等待着他的新令。</p>

“现在……我看还是先入城中暂避楼烦人的锋芒吧!”以赵括侍卫身份,与赵括同乘一车的缭子看着楼烦骑兵气势逼人,先打起了退堂鼓来。</p>

“你小子,毕竟是初次看到这种阵仗!”赵括笑了笑,看了看缭子那张略显得慌张的脸,猛然想起了当个自己为都尉之时,先父赵奢对自己说过的话:如果你害怕了,不想死去那就这么做吧――战斗一开始就马上卧倒在死尸旁边,尽量在血泊里滚一滚,偷眼观察周围局势;如果己方得胜,就做筋疲力尽的样子回归大营国;如果对方得胜,就在天黑后搜刮一下战场上死尸身上的财物,然后隐姓埋名,好生地过自己的小日子,为我赵奢留个点骨血……</p>

虽然那是赵奢让儿子放松心情,迎接初战的玩笑之词,却被赵括深深地记在了脑中,现在他又把这话改了改,说给如自己多出的弟弟般的缭子听:“等一下打起来了,你就马上卧倒在死马旁边……搜刮一下战场上死尸身上的财物,回乡之后做点小买卖,娶妻生子坐吃等死吧!”</p>

正如多年前的少年赵括一样,缭子把两腮一鼓,反说道:“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就是死,也要死出个样儿来,怎么能忍辱偷生呢?”</p>

“所以才有了‘狭路相逢,勇者胜’,才有了‘甲胄在身命在天,不惧者生,惧者死’!”赵括望着渐行渐进的楼烦骑兵,甚至可以感受到他们掀起的风尘,可是他却对缭子,也是对众多观望他的将尉们说道:“我军现在不能退,退则中军崩坏,全军覆没;也不能守,守则是以死相抗,与那胡虏拼个同归于尽――这可不是贪生怕死的本将,还有众兵所求!我们要做的是攻出去,只有攻出去,以比敌军更不畏死的气概压住敌人的气焰,使他们全军崩溃,我等兵士才有生还回乡的机会!”</p>

“如今已成背城而决战之势,只有攻上去,与胡虏杀在一起,我们才有胜机!”赵括如此想到。虽然有先前的精心谋划,他原本以为可以依计略轻松得胜,可是战场上的形势却是变化多端……</p>

就在阵前两军骑兵已经厮杀在了一起。同样是没有马蹬的旧式骑兵,同样是在战马这个不稳定的作战平台上战斗,还没有会走路就先学会骑马的楼烦骑兵显然要比赵国骑兵更加凶悍。</p>

虽然先前目睹了重骑兵的失败,又遭遇了赵国车兵的舍命冲击,且装备要逊色于赵国骑兵不少,可是他们人数众多,骑术精湛,经验更是丰富,还有比赵骑更好的战马,因此,在与赵国骑兵的混战之中,楼烦骑兵也可算是占得点儿上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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