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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双拳重击降楼烦(下)(1 / 2)

 “什么、什么?一叙旧情?”秦开没有想到,援军的到来,不是为他增加杀死楼烦胡虏的屠宰刀,却是挡在他的剑长与楼烦人之间的盾牌,更让他震惊的是,传令之人居然是以赵括的口吻授话。</p>

为了冲散楼烦乱阵,而冒着极大的风险,选择了放弃以骑射之兵所擅长的长程射击,改以刀剑为主,以血肉之躯与楼烦人硬碰硬的秦开自然听不进那不知是何人“乱传”的军令。他把已经耷拉下来的手臂再次高高的擎起……当他的手臂重重地方下之是,便是箭矢齐飞、弓弹乱舞,而眼前的杰那一圈子楼烦人也定是应身倒地,毙命于箭穿矢透之下。</p>

“秦开,听到没有,大公子有命:请楼烦白羊王到平邑城中,将军行辕一叙旧情!”声音再次传出秦开的耳中,异常清楚,甚至还有一份震怒的味道。秦开这样子可以肯定不是自己听错了。</p>

他回过头去,左右观望,要在嘈杂着无数喊杀与哀号之声的战场中找出那个让他不悦的声儿的来源。</p>

“秦开,好在你还没有动手,不知你可就算了大公子的大事了!”李同双腮鼓鼓囔囔地纵马而来,看得出,他也对赵括要生擒白羊王的命令有一点抵触。为人耿直忠正的他,打心眼中看不起在匈奴与他赵国之间摇摆不定,两面三刀的楼烦杂碎。</p>

“那什么瘟病羊杂碎王就在这群楼烦武士的中间吧?”李同的脸色在这寒冷的风雪之中,也不好看,只是这张臭脸不是针对他秦开的。</p>

“八成是了,我都冒险攻到敌阵之心了,却又杀出你小子给我把大功抢了去!”秦开立于马上,轻蔑地扫了被围在河沟边儿上的那不过数十楼烦人,然后与时常一起出入赵括的中宫大帐的老熟人李同抱怨上两句。</p>

看他们一身齐备的铁甲,手中沾满了赵兵鲜血,却还依然寒光毕露的刀剑,还有那视死如归的眼神――秦开与李同两人都不用再作什么过多的推测了。</p>

“我有什么法?我家大公子有大计略啊!”李同对秦开点了点头,高声而又半阴不阳的吼了这么一声。</p>

“楼烦部落的白羊王!在下是马服君的近卫兵长,现在请你入平邑城中,与我家君上一叙!你若是还活着,就应我等一下――放心,我家君上说了,要我等好生对待您老人家,等到了城中,这好酒好肉自然是少不了的。”李同对着数十名楼烦武士器宇轩昂地高声叫道――他才不管眼下这群楼烦人是不是懂得中原语言。</p>

“要是了他们听不明白,与我们死扛,正好杀光了他们,那才是顺了老子们的心水!”李同一面看着楼烦人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自己,心中一面坏坏地想道。</p>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这些楼烦人个个如木头桩子一般,纹丝不动――这一刻,战场上杀声依旧,可是就在这一片方寸之地,对峙着的两军兵士心中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寂静与压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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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同再次用趾高气扬语调向被围的楼烦武士高声喊话道:“你们给本大爷听好了,白羊王如果死了,你们这群白羊王的近卫亲兵就把他的尸体交了来。我家大公子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放心,大公子又说了,污辱自己的敌人就是污辱自己,我们会厚葬你大王的――我们赵人又是那些个把头头骨作成酒碗的匈奴胡蛮!</p>

嘿嘿,老子在这里就给你们做个主了:要是痛快的交出死尸,我也就难为你们了,你们给我痛快,我给你们一个痛快!”</p>

李同话语刚落,又把直刀一指,刀风过后,刃尖直向眼光倔强的楼烦武士,想以他武人的纠纠之势向对手示威,逼他们立刻就范。</p>

“赵人当然不会用你的项上人头做酒碗,他们会用来做撒尿用的夜壶溺器!”与白羊王一起被围的匈奴监军自知死期以到,为了不失颜面,大声对白羊王说起了赵国立国之时,先代赵君用敌酋之首做夜壶的残忍之事。监军现在也豁出去了,他现在最大的担心就是白羊王死得太丢他匈奴的面子――毕竟,楼烦人在名义上已经不是一个独立的部族,而是他匈奴诸部之一了。</p>

监军的话言尤在耳,可是大有万念聚灰之势的楼烦白羊王脑中却是空空作响,那里听得进去半点。白羊王现在正在后悔怎么不自个儿扑向赵骑,被赵军战马给践踏而死――至少这样是“不流血”的死去,还能或多或少的维护他身为一部一族王得的威严吧。</p>

“大王……”近卫千夫长在一边提醒他的大王;他虽不比白羊王、匈奴监军这样的聪明人,但生活在赵国的边境之上的他还是大约听出了那名意气洋洋,志得意满的赵国军官说的是什么。</p>

“什么……什么?”白羊王回过神来,向千夫长问道。</p>

“赵人像是说让我们降了,降了就放过大王,饶了您的性命!”千夫长也是听了个呼噜,按自己的主观理解向白羊王重复道。</p>

“降……”白羊王并没有像找到救命稻草那样去注意“饶命”之词,却把“降”字看得很重。</p>

这么多年来,他楼烦部落就是靠着降赵国、投匈奴、抗东胡,在这草原与中原之中的夹缝中讨生存。</p>

说好听点儿,楼烦部落就是站队儿,只有站在强者、胜利者一边,才有生机,要是站在输家一边,那就只有灭亡。说来也是前面数代白羊王高瞻远瞩,每逢大事,点子奇准,数次下来,都站在赢家一边,这才有了现在楼烦部族不大不小,赵国匈奴东胡三家,哪家都吃不下它的地位。</p>

说得不好听,他楼烦部族就是如商人-样,做得是以小搏大,本小利大,同时风险也大得海了去的投机生意――不过是在世人眼中最看不起的,毫无信义可言的奸商小人作风。</p>

到了他白羊王时代,势力渐长的楼烦部落终于可以带着全部家当加入草原上最强的匈奴人一边,直起腰来与欺凌他们多年的东胡人作对了――按白羊王的原本的计划,他楼烦经后的历史本应该是不断匈奴化,成匈奴诸部中有份量的大部的历史――的确,如果不是因为赵括的出现,历史的改变,他的梦想回在数十年后实现。</p>

可是现在,又有人要这位本以为可以一心站在一个妗列中不在挪动的楼烦人的王者降了,又要他做不为人耻的投机生意了!</p>

“降吗?”白羊王不光是口头上说着“降”字,他的心中思量得更多。</p>

“赵人真的要我降了他们――听来往我楼烦的行商走客们说过,中原人不比我们草原不落,他们人口多,不需要奴隶,每每战胜之后,都会杀死战斗中所俘获的敌兵,然后割下他们的头颅向他们的君王求功请赏――他们赵人不会是诓我们放下武器,然后把我的族人一一宰杀吧!”大约是匈奴监军那几句说赵人凶悍的话,对白羊王产生了潜移默化的暗示做用,他一听到赵人逼降之言,所先想到的是赵人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这一路杀入赵境,又大败而归,现在又陷于赵军之围中,他白羊王中赵人的阳攻阴谋还少了吗。</p>

因为心中对投降之事的种种思考,白羊王的脑子终于动了起来,随着脑筋的运转,他的面部表情也不在僵硬,他通过包围在他身边,护住他的亲兵身体间隙向外边望去。</p>

只见包围他们的赵国兵士,或是骑马而立,或是徒步而站,个个把手中兵刃朝向他们,眼中皆放着一道道如虎狼鹰隼捕食时才会发出的光儿――更让白羊王心中一寒的是,不少赵兵腰间赫然挂着一两颗他的族人的头颅,那一颗颗还冒着热气的脑袋,就像盛满了热酒却忘了塞上塞子的葫芦一般,还在往外边流着红色的液体。</p>

先不说信不信赵人是否有诚意饶过他白羊王,还有这近万名楼烦兵士的性命,眼前这一付光景,已经可是让白羊王心里发凉,大感寒蝉之悲了。当然他还不知道其实这一战下来,他三万多楼烦大军,处了自己带出来的近万人马,还有一万来人被分割包围在平邑城下,他们的生死,便在他这位族人们天天以王相称的白羊王一念之间了。</p>

“白羊王,你倒是说话啊!是死是说,你也给我们吭个声儿啊!”李同等了一小会儿,见这些楼烦人好像没有什么动静,也不耐烦地再问一句;说话间他与秦开四目相对,互表心义:“你他娘的要是再不回话,老子们可就要动手了……”</p>

“先托他个一时半会儿,容我多想一下!”事已至此,这个好思量得失的白羊王却还在做着已经没有多大意义的盘算,打算多拖延一点儿时间,好给自己多留一点思考的机会。</p>

“我,我还活着,有,有什么事!”白羊王缓缓站了起来,却不走出亲兵卫护圈,故作神秘想要维护他王者最后的一丝尊严。</p>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他这小作动却是弄巧成拙,到了李同、秦开的眼中,更成了胆小怯懦的表现,这赵军的两个当事主官心中更是看不起他,言语也自然而然的更为轻谩起来。</p>

“白羊王知道你听得懂中原雅言,你这别个众将士装模做样了,一话句,降还是不降――我李同是粗人一个,说不得什么大道理,你现在要是降了,还有一线生机,要是不降,也别个老子闷着不放屁。我也不想多费什么唇舌口水,看到没有,这些弟兄们可是大公子在这白登山上布置下的伏兵,都在山上忍冻受寒了大半天儿了,就指着用你的项上人头去还点酒肉吃着暖暖身子骨呢!”说着,李同向秦开递了个眼色。</p>

秦开在马上咄了一声,众赵国兵士便将手中长短兵器一抖,又是上前一步――这包围圈儿,也就缩得更小了。</p>

被赵军这一逼,楼烦白羊王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抵头”,立刻改口叫道:“那我的兵士呢?”</p>

也许真是因为赵兵们这么一吓唬,白羊王的脑子又雪光了一点了,他也知自己没有多少本钱讨价还价了――但自己的兵士们如果都能以死相抗,那赵军恐怕又有多死些人了――反正大家都是只有一死的命了,不如再会大家的命再赌一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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