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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云中逐猎射群狼(中)(1 / 2)

 “是赵兵,白天的赵国骑兵攻来了,赵军袭营了!”留在小土山上,护卫营地出口的戎兵终于从急初的惊愕与无知所措义顺过了神来,开始相互试探着,看看身边的族人是做如何打算是,是立刻入营救我,还是保存部落中后的一点实力,立刻逃离眼前的炼狱火场。</p>

明明自己的妻子父母就在为赵人所杀,而且还就在自己的皮眼子底下,可是戎兵们的脑中却想到了逃亡,就与戎人的习俗与部落制度有关。</p>

义渠戎人也与另家匈奴部落一样,是父系制占主导的部落,部中男丁才是一个氏族或是氏族联盟的主体,而所属的家庭、家中妻女、子弟,皆是作为一家之长的成年男子的附属品。</p>

在关键的时刻,比如当下赵国参兵如暗夜就的魔影,突然而至,更似神兵天降一般发起强袭之时,对那些立在土山之上焦急观望的戎人兵士来说,忍痛来个壮士断腕,当个抛妻弃子,背离父母的“负心汉”、“不孝子”也是他们的选择之一。</p>

因为对匈奴之类的草原民族来说,什么女人家财,皆可以靠着自己的一身蛮力,一把角弓,一柄屠刀,从别人,特别是相对懦弱的农耕民族手中一一强夺而来――先保全了自己,求得生存,也好过一家子人全死在一起,这便是游牧之人与耕作之人思想上最大的区别之一。在多为农夫,性情老实本分的赵人眼中看来的残忍之事,在生性豪放的牧民戎人的眼中却是天经地义――两者之间除于利益之争,连思维方式上都有着激烈的较量。</p>

当然,如果此时,戎兵们把心一横,舍得与今的所有,立刻逃走,也可算是顺应了他们游牧民族的天性,可是看着这熊熊烈焰,戎兵们却没有什么动作!</p>

这数百年来,义渠戎人皆与本来也过着游牧生活的秦人的祖先生活在一起,后来穷则思变的秦人放下了羊鞭,操起了锄头,在秦川之滨,渭水两岸开始了农业活动,并有了极大的发展,终于从一个商王朝遗留下来的部落发展成了独霸一方的诸候大国――义渠戎人的历代戎王们心动了,后知后觉的他们也开始渐渐改变自己的生产生活方式,漫漫地,甚至有些不情愿得开始了他们的农业生产。于是在不经意之间,又给原本豪烈的戎地胡风之中,融入了中原式的恋家之性,守财之心。</p>

正是因为胸中多了这一份心性,深深的牵绊住了戎人兵士们的心,让他们面对灭顶之灾,却拖泥带水,犹豫不决。</p>

如果此时,有哪位说得起话的戎将跃身而起,站在高处振臂一呼,将来长鞭一指,或是引兵回援,或是帅众出逃,都是这大约千名戎兵的好处出路――如是回援,营中乱局,或许会因为他们这一支生力军的出现,而得到改观,进而抑制住李牧骑兵的突击强袭;如是逃亡,子可为他们这一支氏族联盟保留下更多骨血……</p>

可是偏偏戎兵之中有威望的人物,连着族中长老等当权之人,全都身陷于火海杀场,不得脱身,山上几个戎将只有领名之权,无发令之势,只能在原地跺脚,或是面面相觑,干着急。</p>

当然,这些临时带头的戎将们也并非是无能之辈,贪生怕死之徒,只是他们想要调遣属下,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p>

其实义渠戎人在与秦人的交往争战之中,已经建立起了与中原军队类似的指挥体系,较之于他们的匈奴同宗,还要更为先时进完善一些。只是戎人在大半年前遭到秦军攻击,被赶出祖居之地时,那套效仿中原先进军制的体系,随着他们的戎王一起,被秦军摧毁。</p>

好在戎人部落还保有游牧民族组织灵活的本性,再新的军事体系被摧毁之后,又暂时的恢复了草原人的千夫长、百夫长这类的职称,临时的挑起了“救亡图存”的重任。</p>

可是当李牧眼下攻击的这支戎人分部到了云中之后,想赖在杨柳城一带不走,他们为了定居方便,又把临时的军制改会了秦国式的军制――结果,当他们的营地被袭击之时,首脑被李牧骑军扼住,不得发号司令,而下面的戎将不是不知当任何是好,就是想的所作为,却又是将找不到自己的兵,兵找不到自己的将,只好裹足不前。</p>

义渠戎人们自以为学到家了的中原先进技术、制度却在一时之间都失去了灵光――这不是因为别的,不过是由于他们自作聪明,没有做到量体裁衣――原本是个胖子的义渠戎人被秦人一顿胖揍,打得一病不起;现在病好了,人也瘦了,却又穿着一身肥大的衣服找赵人打架,自然是被宽衣绊住了手脚,又被赵人拽住了衣袖,按在地上朝死里去打……</p>

这边山上戎兵看得心惊,那边河边赵人却是杀得正欢。</p>

“将军,前方那顶门前有两堆营火的帐篷就是这支戎人首领的大帐了!”细作在一片混乱的砍杀声意与冲天火光中,仔细辨识道。</p>

“好,你们几个,跟我来!”李牧此时已经不管自己是不是这支赵国骑军的首脑了,他的中只想着要杀了酋首,用其首级为死难的边民祭奠安魂。</p>

“是!”数骑赵兵听得号令,便随着一马当先的李牧直冲向大帐。</p>

冲到帐前,李牧也不管帐内是不是有众多戎兵护卫在酋首左右,便直直纵马,夺帐门而入。</p>

李牧一入帐中,就见一肥胖戎人正穿戴甲衣,一付顽抗到底的样子――想来此人便是痛戎人酋首了。</p>

当李牧与那酋首四目相汇之时,正是一个骑在马上居高临下,怒视对方,一个面如土色,目中无光。</p>

“大人饶我……”还不等戎酋说完一话,李牧便驱马向前,一剑挥过,只是刹那之间,就结束了这一才将对将的较量。戎酋还来不急做出任何反应,就被李牧斩下了头颅,正如他的部落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就被李牧骑军了解了一般。</p>

结果了戎酋,并不意味着战斗就此结束,戎人营中纷乱不堪,还需要赵军弹压。</p>

李牧虽然不知为何营中戎兵稀少,没有遇到太多的抵抗,就让他斩得酋首,却也知道这正是为死难的边民报仇雪恨的好时机,皆容他就这么错过了。</p>

被四下的熊熊烈焰映得满脸红光的李牧,此时边目中也泛起了血色,兴奋之中也不忘了留下两分冷静。他骑在马上,虽无马蹬支撑双足,却也是技高人胆大,双腿一紧缰绳一拉,使座骑双蹄腾空,作出威风的跃马之态,大声提醒自己的袍泽兄弟道:“戎人胡族皆是全民为兵,凡是见到成年男子,壮实女子只管杀来,无需放过!”</p>

李牧这话说得相当模糊,成年男子是多大?按中原的算法到了傅籍从军的年纪,就可算是成年了,其实和给真要算来也就是十四、五岁的少年。壮实女子又是多壮,在赵军之中当年也有十多岁的少年兵时,在他们眼中,比起自壮实的女子多了去了――其实李牧这话也就是说来听听,对赵兵杀戮戎人毫无约束作用――经历了上回在雁门的屠村之案,李牧也是吃一堑长一智,知道怎么搪塞上锋问话,免得因为自己的快意恩仇而受到追究。</p>

其实李牧在出此言之前,赵国众骑心中早就暗下决心,只要一见活口,皆一个不留,全部格杀――你凶残暴虐,我就要比你更凶更恨,这便是猎人对付豺狼野兽的法则。</p>

“将军,这是不是杀得太过……”那细作在戎人部落中也生活了数年时间,多少对一些戎人的下层民众有一点感情,他见赵骑一阵不分老少男女的乱砍胡刺,也不是怎么的,心中一软,对李牧建议道。</p>

杀到此处,李牧见死于自己弟兄之手的戎人多是手无寸兵的一般戎人众部,却见不到多少戎兵,更不见戎兵主力组织起像样的抵抗,心中多少也有些疑虑,担心大部戎兵此时是不是在那员戎将的指挥之下,正借着夜色的掩护,准备反冲击,于是已只好极不情愿的就此罢手。</p>

李牧再下令分出两旅骑兵,冲向戎兵可能反击的方向――那处水口袋的唯一出路,小土山方向;然后留下一旅人马在戎人营中继续搜索残敌,同时改下令道:凡男子高地过车轮者即落斩之!</p>

赵军大队改变攻击方向,冲向小土山之处,可是营中戎人的苦难还在继续――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兄长滥杀赵国边民的报应,这么快就应验在自己的身上。</p>

虽着大队赵国骑兵呼啸而过,营地中的义渠戎人部众也从最处的惊恐无状与手足无措之中,恢复了过来,他们虽然没有人领导,却在生物求生的本能驱使之下,东躲西藏,更多的是在毫无意识之中,如受惊的野兽一般聚集在一起,要想冲出去营地,逃出升天。</p>

可是他们却那儿也逃不出去,唯一一面可通向外界的陆路上,有赵国大部骑兵正在推进,从那儿,已是不可能出去;如果豁出命来,可能洇渡而过的那条河流,又理赵军攻来的方向,戎人们更不知道那个放向上会不会有更多赵军的利剑正等待着他们。</p>

在另外两个方向上,一处是溺毙过不少牲口的沼泽,一处是冰冷刺骨,深过人头顶的湖水――也是不要想过去。</p>

戎人们现在知道后悔了,可是他们在心咒骂已经死于乱营之中的部族头领,怎么选了这样的死地安营,却又忘记了自记当初是如何赞美头领英明果决,赞美这营地是易守难攻的好地方,是天父腾格里赐予他的的宝贵财富。</p>

来不及把心中所想的骂言说出口来,众戎人便在推推搡搡间,被赵国骑兵驱赶而行。</p>

不过是一昼一夜之间,狼与羊的位置便相互颠倒了过来。</p>

不知是被李牧留一来继续相交肃清营中戎兵的赵国骑兵们有意为之,还是他们本跟本就是得到了李牧的暗许或是授意,众兵的戎人的杀戮暂时停止了下来。</p>

赵国骑兵们虽然还是不停地舞动着手中的火烛,在黑夜中拖曳出道道骇人的流光,又间所执的带血的长剑,直直而立,使它借着火光,放射出逼人的杀意,但他们却没有一个再冲向渐渐汇聚起来的戎人,砍杀他们,而是在距离戎人大约十步的地方驻马而立,口中大声吆喝、咒骂着,脸上故作狰狞之貌。</p>

“都尉,李将军不是说要我们分出其中高过车轮的男子,然后将他们一一斩杀吗?”一名伯长问他的骑都尉道。</p>

“你以为现在还分得出来吗?”骑都一脸坏笑,让那因为先前一阵厮杀而全身发烫伯长顿感背后一阵寒风扫过,阴亮凉得很。</p>

“就凭着他们白天赶的那一事情,这些家伙,还有他们的族人,就是再被我们砍刺上百剑,都不足惜,都不可消我等心头之恨!”前战听起李牧说起戎人虐杀边民,是怕边民知道他们的营地所在,骑都尉一听,又一样那积尸水塘,心中那个恨啊。</p>

如今,身为一介赳赳武夫,心中自是想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一下子就有了这么好的机会来解仇去恨,骑都尉当然也要做点手脚。</p>

“那些戎人不是嗜杀成性吗?好,如今咱们把这狼窝给端了,怎么着也要把窝中的母狼与狼崽子给收拾了吧!”骑都尉一面想着白天所见边民的惨像,一面目露凶光,咬着唇齿恶语说道。</p>

“都尉,您是知道咱们李将军上回可就因为那事儿,才差一点脑袋搬家……”同是雁门郡出来的袍泽兄弟,伯长自然知道李牧的那档子“丑事儿”,不由的害怕自己的上司也惹出祸事儿来。</p>

“怕什么,咱们李将军那叫年青气盛,才犯下事儿来――咱们现在,哼哼,那可就是老谋深算了!”骑都尉将马鞭一指,示意众骑兵继续驱赶戎人部众。</p>

伯长看了看那些如绵羊一般惊恐不安的戎人男女,又看了看自家长官也暗然一笑:“戎人不是阴险狡诈吗,咱自有比他们更为毒辣的招治他们们!”</p>

说着此伯长也驾马上前驱逐戎人。</p>

很快从多戎人被在赵国骑兵的驱赶之下,被赶到了冰水湖泊与沼泽之间的地方;赵军以其人之道还于其人之身的复仇也就开始了。</p>

“不能,这群人中混有戎兵,弟兄们上啊,不能让他们游水跑了!”骑都尉在马上大吓一声,下令众骑兵叫喊着挥剑而前。</p>

“不能让戎人游水跑了!”赵国骑兵口中所喊,也入了戎人之耳。</p>

那些长年于秦人杂居的戎人自然听得懂赵人是怕他们游水而逃,又看赵兵个个横眉怒目,才以为赵兵要像白天他们屠杀赵民一样,来杀他们,又在赵人那“游水”的暗示之下,行动了起来。</p>

戎人们一边哭喊着,哀号着,一边往水中退去;当然,因为天色暗淡,还是有不少戎人下错了脚,一脚踩到了沼泽陷泥之中,拔不出腿孤儿,漫漫沉了下去。</p>

果然不出那骑都尉所料,戎人皆十之有**不会游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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