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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三千骑收河南地(1 / 2)

 “我说李将军,您可是下在下好找啊……要从这数十处兵舍之中,这三、四千人中间,把您给找出来,还真是不容易啊。</p>

您说您……好好的,在下给您在城中清静之处备下了住处,可您道是好了,非要住在这比还没有整葺完备,比那圈牲口的马厩棚子好不了多少的兵舍里来!”李牧定眼一看,来者正是这一城地主,杨柳城尉。</p>

同样时二十出头,三十不到的少年英武之辈,与只在关键时刻,出现在关键地方,以振奋全军士气,显得贵胄之气更胜平易之风的赵括不同,李牧保持兵士士气的方式则总是以身做责,身体力行,在平时与自己的部下混在一起,到了战时又冲杀在最前面――当然,这除了个人为将的风格不同之外,他们两人所处的地位、军职分工不同,也是重要的原因。</p>

“有什么事儿吗?都尉请慢慢说话!”李牧直起身来,再问城尉道。</p>

只见城尉是一边喘气流汗,一边强在脸上堆出笑容,做出恭顺讨好的献媚之态,对李牧再言道:“您是个将军,这身份咱们就不说了,可您更是咱们这杨柳城中……不,还有这方圆百八十里地的近万百姓的救命大恩人啊。您就住这儿的事情,要是让城中百姓知道了去,那还不等戎人来砍我这小官的脑壳,那他们就先把我的皮给拔下来给你做席子了。”</p>

显然,这城尉还是一付狗改不了吃屎的样子,又是光顾忌着说些献媚的奉承话,却忘了自己原本是要向李牧说什么。</p>

自然,本就看不惯他这种“为官之道”的李牧,自然要对他敲打一下,才能让他回想起自己姓什么了。</p>

“哦,怎么?你一口一个牲口、畜生的,是说你给我这些弟兄们安置的住处,全是牲口棚,还是说住在这兵舍中的我大赵猛士,都是牲口?”这两日李牧算是做琢磨出了些门道:对这杨柳城尉,就不能老给他好脸了――像他那样的厚脸皮,不时不时的抽上他两鞭子,他身上就不舒坦。</p>

“别别……大人啊,将军啊,您这可个错怪了在下了!”果然,一看李牧脸色不好,城尉也就招单子下菜,眨眼之间,就把脸色一变,改做委曲求全的哭像言道:“您有所不知啊,咱这杨柳小城,从打下第一根木桩地基,到初具规模,也就不到年的时间――这样是托了马服君来边地任官,要新建屯垦新城的福气,才能紧赶慢赶的赶在入冬前把城郭夯筑起来。</p>

本来咱们这城按郡守的计算,是新修成一座边地新城的,可是马服君一道令下来――咱们上峰为了应付了事,便把本城改成了屯垦城的样式,可是下边又暗授我等小官小吏意思,还是依原计建城,只是多添加兵舍、箭楼、武库之类的军戎建筑,将来好多驻兵士就行了。</p>

如此一来,要赶在一年之内……这,这,这,又是修衙署公堂的,又是修军市的,还要引散住在这方圆百八十里地的边民入城居住从商从业,忙都忙不过来啊。再说了,谁又回料想到那开杀的义渠戎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么强攻了过来――自然,原本以是不那么要紧的兵舍、箭楼之类,就没有来得急修上……”</p>

虽说城尉与李牧费话了老半天,还是没有进入主题,却在三言两语之间,把云中郡中诸官,全力开发边地,可又疏忽军务之事,这一得一失的施政成绩,一五一十地说倒了出来。</p>

李牧听完城尉把责任全都推卸给上级官员的开脱之词,也学着庞援的样子,只是轻作浅笑,却引而不发;他将城尉之说暗暗记在心中,准备来日报给庞援,再由庞援呈报给赵括,等赵括来赏罚这群兴业有方,却守土无法的云中郡官们。</p>

“光是从庞将军口中耳闻马服君在代郡治郡之时,用一鼎烧得冒着清烟的热油,一箱见不光的黑函,就把代郡的昏官庸吏吓得魂不附体,俯首称是――用这招以‘利剑悬首’的法子,警示诸官,使从此不敢再对郡中诸事有丝毫懈怠……更还真想亲眼见一下,马服君又会有何中手腕来对付这群大过小错一大堆,可又不能说全错的云中众官们……”李牧虽是学着庞援的样子,对城尉作出笑脸,可还是修行不够,还有靠着遐想赵括整治云中郡官们时,诸官的丑态,才能做出笑容。</p>

李牧这笑脸自然是好看不到那里去,更让对面的城尉心中一阵凄寒:这李将军莫不是又要玩出什么花样来了吧。</p>

当然,城尉长是多虑了;随着李牧的喉咙再次抖动,双唇再次开合,城尉可算是可以暗自大喘口气了。</p>

“看你这么急急而来,又说什么审出来了?你审出什么来了?我可不记得叫你审问谁啊!”李牧人见城尉被他这么一吓,总算是消停了下来,也就不再与他啰嗦,便如前日两次袭击戎人大营,直捣戎酋大帐一样,直捣了城尉的“大帐”。</p>

见李牧不再纠着他的“头发”不放,城尉大松了一口气,然后向李牧拱了拱手,脸上带着一份得意之色言道:“将军不是在那天回城时,对在下说过:这戎兵是不是撞了什么邪,怎么不过天时间,全都跑到了一块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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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那场遭遇之战?虽说我军白白拣了个大胜仗,也压住了这义渠戎人的风头……可是细经想来,这一战……的确是打得有几分蹊跷――事后审问战俘,也没有审出什么门道来。好在现在只知了是那一两支戎人分部的酋长们,自作主张,个人行事,而不是大队戎部向这边压来。”经城尉提及,李牧也就回顾了一下战后审问戎人的事情。</p>

“是啊,将军三战三捷,威名远播,这戎人自然就不敢来本城找茬子了!只是您的战功可就少了不少,可惜了,可惜了……”城尉又嘻笑着,说起了无用的奉承话。</p>

“这不是大人你最想看到的局面吗?”李牧看城尉的毛病又来了,于是又是一句冷言出口;停息片刻,待城尉收起那张轻浮的笑脸,李牧这才再问:“你私下里又审出了什么?是重要的军情吗?”</p>

城尉见李牧面色严肃,也就不好再插瞌打混,清了清嗓子,也拜出一张认真的脸来,对李牧说道:“将军,其实也不是审出来的――戎俘只中多是部众平民,能说得上话的,知道点事儿的戎将、头人多半被将军斩于马下――那个被俘的戎酋又死不开口……在下是向众多戎俘们问话,记在心里边,又细细琢磨了下,这才推倒出来……”</p>

“推断出来什么?”李牧两眼一瞪,如雄鹰扑食一般,一手拉住城尉。</p>

李牧这一动作,又把胆了不怎么大的城尉给结结实实地吓唬了一把:“将军,有话好说,说好……别急,别急……这时间还早,咱们慢慢说话。”</p>

“身这行武之人,怎么如此婆妈,有什么就快说啊!”李牧这回子还真被城尉调起了胃口。</p>

“将军,这些日了里来,都是由在下对那三支义渠戎人分部俘虏进行管教。自然的,与他们接触就多了――下在旁敲侧引,总算是从众戎俘的话语间听出了些端倪――这几支戎人分部都要在那来赶到我云中五原城西北面的一个大块被河水(黄河)冲得支离破碎的平坝子上安家。就像那点大队迁徙的路上,与将军大军遭遇,大战而败的那支戎人分部,在下探知,他们就是想先迁到五原城西,等到来年让他们的牲口吃上草场上第一茬嫩草……</p>

嘿嘿其实将军您也知道,所谓‘河水冲得支离破碎的平坝子’也就是咱们王上、太后在宫中殿上所说的‘河南地’。这河南地现在一半是属于我赵国,也就是东河南地,就在五原城制下;而还有一半,也就是西河南地,虽然实际上是一块无主之地,要是却在名义之上是在匈奴单于制下的几个小部落的游牧草场。这戎人要到五原之西,占住那块的地方,可是没有匈奴人的默许,定是万万不能的,可是他们却这么做了……而在下联想到戎人本就是匈奴别部――他们这么做,定是受了匈奴人的示意,不是明摆着并入匈奴吗!”城尉一边说一边动着手脚笔划,生怕李牧不清楚当地地理人文了;特别是说到这几支被李牧打败的戎人分部要可能占局那半块五原之西的河南地这时,说得越发激动了起来。</p>

其实城尉的推断很是简单,出没于杨柳城一带,也就是河南地东缘的义渠戎部是要与匈奴人联合起来,先在西河南地站住脚,等回过了劲儿来,便要再图夺取赵国五原――东河南地。</p>

城尉虽是说了一个有一点军事头脑的人便能分析出一的事实,却也不是危言耸听,而且还算是说得准确――原本的历史事实就是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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