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次‘救赎行动’的成败就要靠他们了,如果他们败了,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赵柽叹了口气说道。</p>
“老大算无遗策,我们一定能成功的!”王爷的一声叹息,包含着诸多的无奈和孤寂,让薛海感到一阵心酸,现在王爷几乎被皇帝整个孤立起来,他是在凭借着一个人的力量在与整个主和派对抗,他像一只孤狼嚎叫着,撕咬着,与命运之神抗争,虽然一次次败下阵来,但他还做着最后的努力,试图撑起将要倾倒的大厦…</p>
金军进逼真定的消息再次传回朝廷,这里的守军大多去援救太原了,城中仅有守军两千,前线形势极为险恶。知府李邈、守将刘翊率军民誓死抵抗,并向朝廷求援,但朝中却一兵一卒不发。</p>
但金军的步步进逼也让赵桓惊慌起来,河北三镇根据和约理论上这里已不是大宋领土,但焉知他们会不会越境而来?于是匆忙中开始备战,分全国诸路为四道,于三京及邓州建总管府。知大名府赵野总北道、知河南府王襄总西道、知应天府胡直孺总东道、知邓州府张叔夜总南道,事得专使,财得专用,官得专授。</p>
可事情也仅限于此,李纲被罢免后,赵桓重新启用老将种师道宣抚河东、河北,他见事不好,命南道都总管司和陕西制置司两路人马回援京师,却在井陉被金军击败,消息传到朝廷,少宰唐恪急忙召集众宰执商议对策…</p>
“和约已成,金人自会守约。两军不战,勤王何益?再者京师缺粮,大军集于城下,朝廷将何以堪?速令返回原地!”耿南仲一听就急了,嚷嚷道。</p>
“耿大人不要操之过急,勤王之师,理应罢废,然而金人倘若来攻,何以应付?”唐恪还是有些心虚,反问道。</p>
“少宰此言差矣,我们屯大军于城下,岂非更易遭金人猜忌,今尽解勤王之师,以表明我朝乃守约之诚心,且已割让三镇,金人为何还要兴兵?”耿南仲抚须大笑道。</p>
“相公高明,三镇割之,诚不足惜,议和罢兵不予其由,大善!”唐恪连连点头称是,大有茅塞顿开之意。</p>
“金人寡信,前事不可忘,事关社稷,然百官中定有异议,不可不防啊!”中书令何栗面有忧色地说道。</p>
““太原、真定被围,不日则失,三镇将尽归金人。割让与否,虚名而已。百官亦厌恶战乱,谁肯务虚名而召实祸?且李纲不在朝,彼辈又能如何?我辈数人,定则定矣!”耿南仲扫了堂上众人一眼,目光所过各人都低下了头不敢与其对视,这些人在他眼里尽是新晋,靠着自己才能站在庙堂之上,冷冷地说道。</p>
“呵呵,耿大人说得极是,冯大人速下令,让两镇之兵各回防地,不得擅动,违者重处!”唐恪转身对知枢密院冯澥说道。</p>
“慢着,金人不可信,勤王之军不可回,真定也必救!”正当众人以为议定,准备散伙的时候,赵柽站了出来喝道,众人才想起走了个李纲,来了个燕王,他们中并不是一团和气。</p>
“割让三镇早已议定,何必多费钱粮,燕王就不要操心了!”在耿南仲看来,燕王虽然上蹿下跳,但是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和议的事情一罢,也就是收拾他的时候了。</p>
“三镇一失,河北难保,没有河北之防,金军尽可渡河来攻,则京师危机!”赵柽厉声说道,这些人真是脸皮厚的无底线,把卖国说得如此轻巧,将百姓轻易放弃,他心中的火腾腾的。</p>
“燕王,大家知你好战,但不可妄战,以一地是百姓免于兵祸也是善事!”尚书左丞王寓劝道。</p>
“放屁,我不言战,金人便不战了吗?天真可笑,相信金人无异于与虎谋皮,待金军再至城下,悔之晚矣!”看他拿着不是当理说,赵柽忍不住爆了粗口,王寓看燕王恼了,不敢再说,讪讪退到了一边。</p>
“燕王,朝堂之上,怎能口出不逊,真是有辱斯文,不怕辱没了皇家!”要说前两年在此情况下,耿南仲还真不敢跟赵柽叫板,可现在不同了,燕王已经不在他眼里了。</p>
“老匹夫,皇家也是你可随便评判的,你当着我赵家的官,吃着我们赵家的,却出卖我赵家的疆土,你还大言不惭教训本王!”赵柽上前一步,嘭的一把抓住耿南仲的胸襟骂道,“都说君辱臣死,皇上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你还活着干啥!”赵柽恶向胆边生,挥拳就打…(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