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业回头望望四个香主,说道:“黄香主,郭小四隶属你们来福客栈,以后便挂在你的名下,但今天他大逆犯上,不加以惩处,怎能服众?依你看,该如何惩处?”
黄香主与郭小四之间的关系并不密切,但要问他如何去惩处,却也不肯明说,而是回避开来:“堂主在前,属下不敢妄言。”
李元业冷哼一声:“既然你不肯说,那由我来决定,郭小四狂言犯上,罚去分舵洗衣房当半年杂役,以儆效尤!半年之后,再看其表现,如若依旧不佳,再加重罚。”
“是!”两名押解郭小四的弟子齐声应道。
郭小四心中恼怒万分,却无可奈何,只得被两人架走。
一路上郭小四虽然是破口大骂,但是那两名架住他的二代弟子都是一言不,完全当他的话不存在,直接将他送到了分舵的洗衣房——城西的一个大院落中。
“这又是送的什么人过来的?”看管洗衣房的是个花白头的老太婆,皱纹满面,佝偻着背脊,若不是一身华贵衣服和头饰,郭小四还以为这是一个老乞婆呢。
“回师叔,”两名二代弟子恭敬地施礼道,“这人叫做郭小四,是分舵三代挂名弟子,今天冒犯了堂主师伯,被堂主责罚道洗衣房来服半年劳役,若半年之内表现合格,就放回去,若依旧不佳,再加重罚。”
郭小四有点吃惊,这两名二代弟子,居然称这个老太婆为师叔,换句话说,这个老太婆与李元业堂主当是师兄妹关系,还真看不出来,自己在来福客栈呆了那么久,对此也是一无所知,这纯阳门仅仅一个南方分舵中,自己都没有能够理清弄明,要想彻底摸透,看来并非一日之功。
老太婆呵呵笑道:“李师兄还是那个脾气,居然把人罚到我这里来了,也罢,看他的老脸面,不拒绝便是,你们回去回复他,就说这个郭小四,我老太婆替他管教管教。”
两名二代弟子拱手告辞,老太婆干笑两声,一把拍在郭小四的左肩处。
郭小四一惊,左肩处已经被李元业击伤,这老太婆居然又打在这里,岂不要将他左肩骨头尽数打碎?难道她就是这样替李元业管教自己?
但这一掌下来,居然不痛,非但不痛,反而像是将先前的伤痛给抹去了似的。
郭小四活动了两下,果然恢复如初,当即拜谢道:“多谢师叔祖!”
他见两名二代弟子称她为师叔,如此算来,他便要称她师叔祖了。
老太婆哈哈大笑起来:“我治好你,不过是要你能正常干活,哪里是帮助了你。”
郭小四心里一顿,问道:“但不知师叔祖让小四做什么?”
他心中也是有数,被罚到这儿来,哪里会有什么好事,最脏最累的苦活自己是逃脱不掉了。只是长这么大以来,还没有洗过衣服,现在居然要替门内弟子们洗衣服,实在有点勉为其难。
老太婆似乎看出他的意思,笑道:“你一个小伙子,洗衣服的事情自然做不来,这样吧,你到后院去,负责打扫后院,闲暇里帮助晒、收衣服,这样可以吗?”
郭小四心里一松,干这些事情倒是小事,想当初自己不也在来福客栈干过扫地的活,但这样的惩罚对自己来说,是不是太轻松了点呢?或许,这个老太婆也看不惯李元业的霸道,有意帮助自己。这样说来,还得感谢感谢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