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编织袋步履蹒跚的离开了我,向学校的走廊深处走去,我站在原地,看着老头的背影,五味杂陈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老头的背影在我的视线中变得越来越模糊,直到看不见他的影子。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为什么刚才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呢?我有些懊恼。
这样纯粹可怜的城市拾荒者随处可见,也许他好过大街上的一些残疾乞讨者,那些残疾乞讨者没有双腿,却匍匐在冰冷的地上不停的向前爬行,路人的同情和怜悯实在是诠释不了他们活下去的勇气和坚强的意志力。万物皆空的境界,我想,活在另一个健全世界里的人们根本就不会懂。
不知何时,张曼意从实操间出来,见我正望着走廊深处出神,她也朝着走廊深处眺望过去,多管闲事的她认定走廊的尽头有秘密,否则我不可能丝毫没有察觉到她已经站在我身后多时,于是不管我有没有在意到她的出现,在不惊扰我的前提下,她就往走廊深处走去了。
她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神游的心马上就回来了。我回头看了看实操间,那里早已空无一人,我跑进去拿上自己的东西到储物间去锁好物品之后便追上了张曼意。
“你要干什么?”我匆匆的追上她后问道。
“你不发魔症了?”她瞥了我一眼道。
“魔症?”我想了一下才明白,原来她是指我刚才在实操间对她演的那出蹩脚的戏,“你不也没害怕吗?”我回道。
“那是自然,就你那小把戏,还想吓唬我?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张曼意!论演技,你还不如小玉的一根脚趾头。”她说话的工夫并没有影响她前进的步速,但她的话让我感到迷惑,“此话怎讲?”
“不解释!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