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边拔着鸡毛,一边对我笑道:“你们父女俩要是离了我,估计这辈子都吃不上鸡肉了呢!”
我尴尬的咧嘴僵笑着,母亲又继续说道:“它生来就是被人吃的,早死晚死都一样,这就是它的命!”对于母亲评说那只鸡活着的意义所在,我只觉得她话里有话。
如我所想,母亲果然吐出了她最终要说的话的主旨:“人有时候也一样,竭尽全力了也未必能斗得过天命,既然如此,不如顺其自然。”
“老妈,你真的变成哲学家了?喜欢瑜伽文化的人也杀生吗?”我打趣道。
母亲一把把鸡提起来,二话不说就拿起菜刀开始对鸡开膛破肚了,“我一个农村妇女能成什么哲学家?也就是经常在家务农,脑子却闲得慌,所以拿出来用了用,估计是脑子比别人转多了一点。至于瑜伽,那是另一回事。”
“老妈,你这叫思考,对人生和命运的思考!这是何其伟大的一位农村妇女呀!”我浮夸地接话道。
母亲抿嘴一笑道:“我女儿的嘴巴什么时候变甜了?也学会阿谀奉承了?”
“赞扬,赞扬!”我马上纠正着她的话道。
客厅里的父亲已然听不下去院子里母女俩的相互吹捧,便两手背后一交叉,闷声离开了客厅,走出了院子。
“爸,你去哪?”我望着他的背影问道。
“上邻居家去找你大爷探讨探讨人生的奥妙。”他头也不回的拉高声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