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则回:“这里没有妖怪的”,</p>
浑浊的湖水边,长生高兴的扑着水花。</p>
而在湖中央,她的父亲潜在水里,只有两只脚露在外面,不断的扑腾着,带起阵阵浑浊的水花。</p>
没过一会儿,露在水面上的双脚一阵抖动,渔民沉入水底,只有大片血色在湖中扩散。</p>
“傻瓜,傻瓜!”</p>
湖边,长生却依旧天真的笑着,“咯咯咯···”</p>
笑声却让人不寒而栗。</p>
身边,刘思思紧张的抓住了万年的手。</p>
这姑娘有时候胆子大的不得了,有时候却又胆小的像是只小奶猫。此时听着诡异的音乐,又看着如此黑色幽默的一幕,她还是有点害怕的。</p>
都是以《西游记》为蓝本,《大话西游》讲的是抗争,而《降魔篇》讲的则是皈依。</p>
一为逆,而一为从,截然相反,而又殊途同归。</p>
尽管没有真正的人物或者情节联系,但实际上讲的是同一个故事:个体在懵懂的状态下,被赋予了某项重大使命,与此同时爱情也在他不情愿的情况下降临。</p>
故事的结尾,主角被迫要在爱情和使命之间做出选择。但实际上这个选择是被虚置的,因为命运已经决定了爱人要为主角赴死,从而只留给了主角一种选择——有趣的是,直到此时,主角和观众才真正确信其对女孩的爱。故事的结尾,主角接受了自己的使命和命运,踏上漫漫征程。</p>
至尊宝一直在逃避着成为齐天大圣的使命,直到最终紫霞死去,看到那滴她留在自己心中的泪才了悟真爱,却为时已晚。</p>
玄奘则从始至终都追求着纯粹的使命,即便被师傅说“差一点”,他还是一厢情愿的扎进了尘世的浑浊中。而结果也是一样,了悟真爱之时,也是皈依受缚之刻。</p>
最终,童莉亚版的段小姐被孙悟空打的连根毛都不剩,玄奘也在此刻“大彻大悟”,不再坚持自己的爱,而是用那所谓的大日如来真经,像五百年前那样,把那只猴子再度镇压。</p>
之后,师傅又问,</p>
“玄奘,现在你对大爱小爱,男女之爱是怎么看呢?”</p>
“男女之爱,也包含在所谓的大爱小爱之内,众生之爱皆是爱,没有大小之分。”</p>
说出一段堪称标准答案的对话之后,玄奘着一身月白僧衣,摘下了搞笑的假发,用自己新的“本相”,带着三个徒弟,踏上了取经之路。</p>
《一生所爱》的配乐中,电影结束。</p>
回家的路上,万年一直古怪的沉默着。</p>
车上,刘思思一眼就瞧出这货不对劲,便问,“干嘛呢?看个电影还抑郁了?”</p>
“你不觉得,特别憋屈吗?”万年摇摇头,又笑道,“凭什么玄奘最后就得皈依了才能变得强大呢?”</p>
“嘁,看个电影而已,还真把自个儿当哲学家了?”</p>
刘思思特烦万年如今这伤春悲秋,文艺青年附体的样子,鄙视道,“生日陪你出来看个电影,还得写个观后感是吧?一个喜剧而已,看看得了。”</p>
那货特郁闷的往座上一缩,抬手按开了窗户,准备呼吸一下冬季的寒气,复习一下气抖冷的感觉。</p>
“我礼物呢?”呼吸了一会儿冷气,万年关上窗户,转脸开始撒泼。</p>
“在家呢,”她没好气撇撇嘴,“回去给你。”</p>
万年还挺惊讶,“真有啊?”</p>
“废话,哪年没有啊?”</p>
“哦··”万年一脸促狭的笑笑,“前几年,柏林那个,也算礼物啊?”</p>
“不喜欢啊,想换一个?”</p>
“没有没有,哪儿能啊,”万年笑道,“嗝~”</p>
“怎么了?”</p>
“不知道,可能是凉气吸多了,”万年苦着脸,“嗝~”</p>
“哈哈,活该!”</p>
刘思思幸灾乐祸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