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放心,只要我耶律文山在,保准我家主人家业兴旺发达。”耶律文山一拍胸脯道,“我来这里四个月,你看,如今不是已经家大业大了?”
“嗯?这也是你的功劳?”赵诚对于耶律文山如此表功,感到十分不满。
“当然了,我来的时候,你一只羊也没有,这是事实吧?”耶律文山道,“我一来,你就挣了这么多,至少我给你带来了运气。”
“我看灾星倒差不多。”赵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公子,看上去十分爱马?”王敬诚走过来道,“听说你这匹坐骑取名‘乌骓’?这匹马通体黑亮,唯有四个马蹄子白得赛雪,那霸王之马据考证应是河曲马,马种虽不同,毛色却是雷同,取这个名字倒也贴切!”
那刘翼听着有趣,上前摇头晃脑地说道:“传说中西楚霸王有一匹宝马,名曰‘乌骓’,有歌云: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嗯,霸王因有乌骓宝马相助,巨鹿之战,九战九捷,一时无敌。奈何垓下之战,至死不肯过江东,可怜好马!”
刘翼这么一白乎,就连耶律文山眼睛都瞪圆了,耶律文山气得狂跳:“你这个晦气书生,你这么说,是不是太咒公子不得善终!”
刘翼这才知自己这话说得实在没水平,自知理屈,脸涨得通红。王敬诚和何进想打圆场哪知赵诚却也摇头晃脑地念道: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东江!”
“好诗啊!”何进大呼道。就是耶律文山这个平时只有读诗份的人,也能听得懂。
“敢问这是公子所作?”何进又问道,“当日那‘人生自古谁无死’之句,可也是公子所作?”
赵诚哈哈大笑:“我一个乡下人,哪懂什么作诗?听过别人念过!”
“真的?”何进表示怀疑。
“不信拉倒!”赵诚根本就不在意。
“此诗豪气冲天,由诗观人,然而此作者却是宋国的女词人李清照,却如关西男儿一般,吾辈不及多矣!”刘翼叹道。
“毛病!女人就不能写了?”赵诚笑了笑,转而对着梁诗若道,“若若将来也要写诗,做个女中豪杰,要让天下男儿羞死一大片!”
“是的,哥哥!”梁诗若飞快地点头道,像是怕赵诚反悔一样。
耶律文山问道:“公子,那这匹野马王,你将如何处置?”
“这匹野马可要我的小命,先饿他几天,然后慢慢地教训它,直到它服从于我!”赵诚道。
“这马身为马王,非凡品,在草原上自由散漫惯了,性子太野,恐怕不容易训成坐骑。”何进道。
“这倒无妨,我的乌骓马看上它了,恐怕为了美人,这马王也要见色忘本。”赵诚道。
“难道主人将以色诱之?”耶律文山道。
“管家,是用我的爱马‘以色诱之’,说话要注意分寸!”赵诚气晕了,差点要指着他鼻子痛骂。
“是、是,我又错了!”耶律文山尴尬万分。
“不过在这之前,我准备给这匹野马之王起个响亮点的名字!”赵诚道,“嗯,就叫‘赤兔马’!”
“赤兔马?可是汉末将军吕布之赤兔?”刘翼又摇头晃脑地念道,“居说赤兔宝马‘日行千里,夜走八百’果然好名字!”
“明远这话又说错了。”何进忍不住插言道,“那吕布乃三姓家奴,反复无常,英雄气短,卖主求荣之辈,岂能比拟。应当说是关羽关云长的坐骑!”
“对、对!”刘翼再一次涨红了脸,暗道卖弄是要付出代价的。
“公子对那项羽与关云长,也十分景仰?”王敬诚很好奇地问道。
“两个失败者,一个太好面子,一个立场不坚,有什么好景仰的?”赵诚丢下一句话,差点让他栽了个跟头。